又问几句,许七安看向负责做笔录吏员,后者点点头。
“多谢明砚姑娘配合,你可以走。”
“啊?”幸福来太快就像龙卷风,
“荷儿”明砚乖顺回答。
她不停偷看许七安,同时瞟向紧闭房门。身为教坊司花魁,接触过不少达官显贵,知道打更人衙门是什地方。
但凡被关进来*员,不死也要脱层皮,而像她这样弱女子,恐怕面对是比死还可怕事。
“她什时候跟在你身边。”许七安脸色严肃。
“有,有三四年。”她害怕看眼许七安:“三年半左右,具体时间奴家记不清啦。”
“平阳”
他表情下冷酷,下痛苦,宛如两个不同人格在身体里争执,随着僵持,粗壮右臂血管亮起红光,不停涨落,仿佛呼吸。
恒慧主体人格似是被压制,冷酷渐渐占据上风。
“恒慧”恒远声音疲惫,“记得师兄当年教你第个口诀吗?”
净心咒恒慧对抗着失控右手,背靠着井壁,缓缓坐下。双手合十,低声念诵。
黑袍之下,那双手自发伸出,掌心鼓舞气旋,呼~恒远和尚不受控制飞起,投向死亡气旋。
他痛苦睁大眼睛,皮肤迅速干枯,气血流逝,脸色肉眼可见衰败。
这张熟悉脸,在眼中点点颓败,走向死亡看着这幕恒慧,残酷脸庞产生些许动容,他黝黑眸子不再冷酷坚硬。
嘭恒远被甩出去,重重砸在井臂。
恒慧左手,死死按住右臂,咬牙切齿道:“不准杀他,不准杀师兄”
这个男人坐在那里,面无表情,自带股巍然凝重之意。让她大气都不敢喘,心里承受着巨大压力。
这人转变怎就那大呢,昨晚还是副纨绔子弟作风。
三年半回头让人查查,这段时间里还有哪些女子进教坊司。许七安点点头:
“她平日里与谁往来密切?”
明砚思考许久,边回忆,边说出连串名字。
过许久,他逐渐平息戾气,右臂不再躁动。
恒慧睁开眼,依旧是没有眼白黑瞳。他在昏暗井底凝视着恒远,声音嘶哑:
“师兄,你不是想知道年前遭遇什吗,现在就告诉你。”
“侍女叫什名字?”
审问室里,许七安喝口茶,看着对面坐立不安花魁。
他脸庞倏地变冷酷,蛊惑道:“恒远是武僧,气血旺盛,正好弥补伤势难道你不想报仇吗,你不想报仇吗。”
接着,冷酷表情消失,取而代之是痛苦挣扎:“不行,不能杀他,他是师兄。”
“世上谁都可以杀,为什不能杀他。”
“世上谁都可以杀,唯独他不行,他是师兄,是最敬重人。”
“那平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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