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托人去卖房,可是那笔钱最终还是没有用上,在进手术室前晚,爸就走。就连医生都奇怪为什会这突然,当时突然就有点明白,他可能是良心发现。”
李智像松口气般重重地叹口气:“他这辈子,就爱这回。那年还不到十八岁。后来过年多,老大出事,拿着卖房百多万接手金鹰,过到现在。”
“十九岁……”方鹭也喃喃。
太阳已经完全露出来,红彤彤个挂在天边,李智没有打理散乱头发被风吹起,竟然依稀可以看到他少年时模样,方鹭也突然对着李智笑下。
李智紧紧搂着方鹭也,把下巴放在方鹭也头顶让他看朝阳,不要看自己心酸脆弱模样。
搂着他。
太阳冒头时候,李智突然开口。
“跟你说说爸吧。”
“好啊。”
李智低头看方鹭也,笑着在他额头上吻下,“爸这个人,在前十几年人生里,感受不到他对爱,他好像只是迫于责任或者面子抚养,刚上初中时候,他在外面赌博还不上,被人打坏脑子,从那以后就时不时发作。
方鹭也说:“没有你勇敢。”
李智却反驳他:“你比勇敢,你可以毫不犹豫为姐姐付出所有,其实特别羡慕你有这坚韧亲情,有喜欢做事,这样特别好。”
这是李智头回跟方鹭也展示自己内心脆弱,他从不曾向谁提起过这些。
而方鹭也
“初二那年,他喝酒脑溢血,神智彻底不清醒,没有人给交学杂费,就辍学。可是个半大小孩能赚什钱,最后是居委会联系相关部门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李智说到这里,笑下,“那个精神病院和现在那种不太样,里面有很多来路不明人,有时候在医院陪床,半夜醒来就有好几个手里有过命案病人围在床前,这种日子过两年。
“在那期间爸病情反反复复,他偶尔会清醒过来,说他头很痛,身上很痛,明明对他没什感情,不爱他,可是听到他喊痛,还是很心碎。后来,也是个冬天吧,他再次脑溢血,比上次严重,医生说必须要做开颅手术,让准备手术费用,亲戚朋友都说不要治,拖累人,他活着也只是祸害你。”
“嗯……”方鹭也逐渐从自情绪中走出来,紧紧握着李智手。
“说实话,那时候是不想治,没有钱,家里有套房子,是他以前跟个女好,分开之后抢来。当时主治医生问决定时候,犹豫,都要说出口,听到有个实习医生叹口气,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他那声叹气是什意思,但是因为那声叹气,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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