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屹是谢随山表字,他今年正好弱冠,字也是刚刚起好。
“争什功!管好他自己就行!愚不可及!连你妹
“没事,姐姐不用担心。”
阿熏看站在旁骁氏眼,这对母女在生死关头表现镇定出乎她意料。
云孟先生快马赶至歧县百里之外给她和父亲通报流民入城和谢府里发生事,说大公子要置骁氏母女于死地。阿熏听过之后抽断马鞭,急如奔雷,迎着风雪急匆匆地赶回家,及时救下她们。谢随山那副凶残模样她是亲眼见着,若是迟来步后果不堪设想。
阿熏见阿来嘴角红肿得可怕,有个血口还在往外渗血,伸手轻轻碰阿来就疼得倒吸口凉气。
阿熏道:“你们随来,到房里给你们上些药。”
寒气。
“情急之下出手冒犯,还请哥哥原谅。”阿熏嘴上如是说,语气却全然没有道歉意思。谢随山拾起长刀正打算今夜和她撕个彻底,云孟先生却不是时候地现身,劝他“公子万勿冲动”。
“这是家务事!先生还是莫要插手好!”谢随山此时已被激得浑身毛孔大张,恨不得冲上去杀个干净,谁阻挠就连其块儿斩杀干净!
气在心头绕,却被云孟先生句话戳个正着。
云孟先生慢声道:“谢明公让来请公子到前厅去见他。”
这头阿熏领母女俩回屋,那头谢随山赶到前厅还未看清父亲模样,就被谢太行个茶杯飞过来正中脑门,喷脸滚烫茶水和茶叶梗。
“不知死活蠢玩意!”谢太行气得长髯倒竖,“你可知你闯下多大祸!居然偷符传乱开城门!为何行事之前不找云孟先生商量!已死多少人命你心里有没有数?!”
谢随山“噗通”声跪下,试图解释:“父亲息怒,孩儿是想着如今荒年之状,圣上肯定是要下旨……”
还未等他说完谢太行脚蹬在他肩头,将他踹倒在地:“有几斤几两你自己不知道?!从小到大正事没办成件!现在居然胆敢揣测圣意?你是不是要气死!”
姚氏过来抚着谢太行胸口,让他消消气:“承屹不也是想为谢家争点薄功?”
听到父亲名号,谢随山手中松,刀都差点掉。
“父……父亲这早就回来?”他真傻,和父亲块儿去宴州阿熏就在眼前,父亲回来有什稀罕。
云孟先生微微点头,下颌汇聚雪水滴下滴。
家奴们纷纷看向大公子。谢随山眼珠在众人间不知所措地转两圈,把长刀收回去,撞开阿熏,向前厅快步而去。
“阿来,你没事吧。”阿熏收起玲珑鞭,把阿来从地上扶起来。本以为受到这种惊吓,不过十二岁阿来肯定得大哭场。没想到阿来摇摇头,很镇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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