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策重点乃是送往洞春谢家年礼。谢家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让东叔往洞春宗族去送年礼,们若能藏身于盛放年礼箱子中,谢家东西过各个关卡都畅行无阻,们自然也能轻松突破各个关口。而这路上定会路过南浦,往西走上百里就是不甸山。那里既不是洞春谢家势力范围也离着绥川十万八千里,没人认得咱们。而且阿母你曾说过,此地温暖湿润,不像绥川这里寒冷干燥,是个物产富饶之地,或许阿母腿伤也能好些。到时候们在山中隐世独居,阿母就种点粮食青菜,可以在山中打猎。可能会有些苦,但们从此往后便自由,再也不用受人驱使看人眼色。这就是阿来想上策。
今日听闻谢公陷害孙明义之事说:“今日出去打听,流民虽已开始收编分配到绥川各地,但这只是流民祸乱开端而已。若及锡国那边战火不熄,要涌来流民只怕会更多。胡子如此凶悍残忍,再生出更多,bao乱恐怕连谢府都难以全身而退。而且孙明义属官已有反扑谢府之势,且不说这些人能不能成事,就谢太行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寒心。就算今日不栽在孙明义属官手中,他日也定会陨在自己德行之下。阿来也有去意,正要回来和阿母说呢。”
骁氏问她:“现在离开谢府,你能舍得下阿熏吗?”
“,自然舍不得。可现在身无长物文不名,又能报答阿熏什。还不如先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说不定来日还能助她臂之力。”
“哦?可如今谢太行让人把守大门,限制咱们出入自由,你皆是奴籍且缝乱世处处危机,你可有离开谢府万全之策?”
阿来知道阿母在考校她,狡黠笑道:“阿来有上中下三策。”
“说来听听。”
“先说这下策。身为奴籍,没有谢家文书们没办法通关歧县城门,但城中河水连通至城外澜彰河,们趁夜逃出谢府后可从河里潜出去。只是从水道游出去耗时太长,若在水中气力用尽只怕会葬身鱼腹。而且河水冰冷刺骨,阿母腿又不能受寒,此计凶险且后患无穷,是为下策。”
见阿母点头,阿来继续说中策:“如今流民入城,既是危机也是机遇。现在谢公正想借绥川各世家手收编流民,们可借此势混在流民之中离开歧县。虽然脱离不绥川,但入军籍后就和谢家再无关系。即便谢家找到们也无可奈何。大聿军籍男丁上前线打仗,们则会被分配去官田耕种。此策不妥之处也在于此。虽然可以摆脱谢家却依旧不算自由之身,耕种田地也无法归自己所有,只能得过且过此生。”
阿来不仅着想眼前,连日后生活都想到。看来上回说她眼皮子浅她确有往心里去。
“说说这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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