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赶着马车出凤溪城城门,在官道上走不到炷香时间便拐入茂密野林子里。高高野草几乎半人高,甄文君仔细听着,马蹄踏在泥地上没有任何声音,似乎是裹消声棉布。
钻到林子最深处,四周全都是茂密树成林高榕,仿若天然屏障。
灵璧让甄文君下车,拨开杂草,赫然出现几个浑身贴满树叶暗卫。这几个暗卫和林子融为体,若不是见着灵璧他们动弹下,甄文君眼根本没能发现他们。
暗卫们伸手拉把,将个草门子拉开,仿佛凭空将林子开个洞。暗卫们站在门两边,示意她们进去。
洞中深邃逆着光,里面什也看不见。灵璧走在最前面,甄文君跟进去时马夫也跟着进来,压在最后。狭窄地洞路往下只有人宽,灵璧在前车夫在后,甄文君只能往前走无法回头。
跟着卫庭煦,卫庭煦堤防他们之心未减。
第三日大早甄文君还在睡觉就被灵璧叫醒,她迷迷瞪瞪之时看见灵璧正着神色,立即翻起来:
“出什事?”
“长公主行踪,bao露,有人向谢家通风报信。”灵璧手往腰间沉似乎要抽刀,甄文君怎能想到才三日时间谢家居然就收到消息,甚至已经有举动惊动到卫庭煦。灵璧是来杀她吗?
不。若是要杀何必要将她叫醒,直接在睡梦里刀砍岂不好?
很快洞里有火光,灵璧从墙上摘下火把照亮前路,走里地来到处湿冷地窖,她看见卫庭煦。
卫庭煦没有坐在四轮车上而是安坐在把木质高椅上,椅背连着两排木架子,木架子上挂满各种刑具,口烧得正旺火炉是此处唯热源。她和灵璧进来时候卫庭煦没有回头,站在她身边小花和两个环眼豹头壮汉块儿看过来。那两个壮汉光着膀子,手里分别拿着带着倒刺鞭子和红通通铁烙,他们身石头块般肌肉上全是热汗,于他们中间竖着个十字刑架,刑架上绑着个四肢张开毫无防备,皮开肉绽已经看不清面目男人。那男人垂着脑袋没有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继续。”卫庭煦发话道。
铁烙
甄文君将已经伸进枕头下方想要拿金蝉刀手缩回来,灵璧沉手握拳,叹声道:“当真阴魂不散令人防不胜防!女郎让你现在去见她。”
“好,洗漱完马上就去!”
“不必。”灵璧居然阻止她,“女郎说现在就带你过去。你穿上衣服就跟走吧。”
穿好衣服,甄文君跟着灵璧出小院子坐进陌生马车中。马车车夫戴着宽宽草帽,回头看甄文君时候阴冷眼神别有深意地打量着她。甄文君淡淡看他眼,坦然坐入车中。
灵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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