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就知道。”
李延意从县衙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今日起得太早,回别院路上倦意翻涌,支撑不住打个盹。
抵达目地之后跨过别馆高门石阶,穿过清幽小庭院,两旁矮树都被修剪得极为精致,和李延意身高至,藏不人,但是十分婀娜可爱。枝头渐渐长出嫩绿小芽,灯笼之下片早春美景。李延意目视前方全然没有在意这些精巧细节,踏着木栈道笔直里往厅中去。
“殿下,有人送来位受伤娘子。”李延意带着夜晚寒气刚踏入厅中,林权便上前禀报。李延意很敏锐地从林权颇有些难言表情中察觉到什,凝视着他脸问道:
“送谁?谁送?”
个女人,寂寞难耐之时互相交媾抚慰之事不胜枚举。而国内女性众多,除去些本就有磨镜之癖,更多是深闺空虚无处发泄,只好找上同性排解。李延意并非不赞成国内现下风气,放在和平年岁里都好说,可现在兵征不上来,若是同性之风大盛,十年之后大聿人口将锐减。到时候胡族兵强马壮,大聿恐不能挡。
李延意是明白这点,可是卫庭煦另番话却是直萦绕在心头:
“……成为古往今来第位女帝之前,首先要做便是大力提升女性地位,如此来殿下掌权之路才能走得名正言顺。”
面是国事,面是权势。李延意陷入沉思,已经到别馆之前都没发现,还是虎贲军将士来告知她才幡然回神,掀开布帘看竟回来,她还要去找瞿县县令趟,便让随从再启程折返。
瞿县县令早就听说长公主来绥川,她刚在南崖闹得鸡飞狗跳,如今这快就跑到绥川来。绥川形势极其敏感,他只是小小县令不想惹祸上身,苦于无奈不得不见。
“送者不知,徐翁在后院打水时看见阿歆娘子靠在水井边,当时已经无人在侧。”
“阿歆?”听见阿歆名字李延意脱去裘皮大衣动作顿顿,之后立即将衣服丢到旁,迅速往里屋去。
林权跟上去,中郎将刘奉
李延意问他明日可有事做,胡县令愣愣,思绪在心里过道,拱手道:“回殿下,明日下官本是要下田亲耕。这不已经是孟春,所谓年之计在于春,瞿县劳力薄弱壮丁匮乏,下官虽已是把老骨头,却也惦记着县里几千户百姓粮口问题,下官……”
李延意心烦地挥手,实在不想多听他这些冠冕堂皇官腔:“你去春耕?你能锄几下地?春耕事就免,明日你还有更重要事需为办妥。”
“谨遵长公主之命!”
“明日卯时来别馆见,多带几个县衙里年轻力壮能扛重物,随在瞿县里走遭。”
“走,走遭?殿下这是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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