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不知用什手段让吾儿魔怔,竟不顾社稷安危再拖延。吾儿再不生育只怕过两年想要生都难。哎……”庚太后想到此事就头疼不已,让内侍拿管芙蓉散来卧着吸食。芙蓉散点燃之后将那缕青烟缓缓地吸入身体之中,又柔又绵延,仿佛只温柔手从她鼻腔路抚摸至喉咙,再钻入她心窝里,燃起团火。很快,烦躁情绪被愉悦取代,庚太后卧在榻上双颊绯红,独自痴痴地笑。
“太后,还要再多来管吗?”候在旁尤常侍开口问道。
庚太后缓缓地将烟管放下,细细品味芙蓉散气味许久后,才迟迟开口:“不必。哀家要睡。”
尤常侍赶紧上来将她把玉枕摆好,把毯子铺平,点上她最喜欢香薰。
香薰之气弥漫整间屋子,庚太后平静地躺在柔软榻上,从屋顶开启四方天窗中打下水拍在长凉池中,激起水花和凉气能极好地降暑。当初庚太后嫌长宁宮中太热直都想要改建,李延意根本没时间理会此事,以国库紧张为由让庚太后再忍忍。后来还是尤常侍想到这个省钱又有效法子降温。宫外酷暑宫内如春,庚太后万分喜欢。
而要和那些寒门穷酸下等人争抢官爵,对他们而言乃是奇耻大辱。若是铨选制度真如此改动,将大大削弱大聿庞大士族宗族之势。
制衡士族稳固君权,又能招揽更多贤者培养心腹,对天子而言当然是莫大好事。
但以庚拜为首贵族们如何会答应?
庚拜心思庚太后都懂,面上句句都是为“咱们庚家”,事实上也确如此,可是庚太后是庚家人也是天子生母,无论站在哪边都不吃亏却也都不讨好,她这个位置无论做什都是两面不是人。
卫家作用还是很大,想要让怀琛在这个时候动卫家她肯定不会答应。
“还是你照顾得好。”半晌,庚太后似乎是睡觉醒来,微蹙眉头道,“之前啊天子非要将禁苑中所有内侍都撤走,改成什追月禁军来替代内侍和宫女,那些个粗手粗脚只懂得舞刀弄棍糙娘们看个门还行,说到底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伺候人。内侍还得有,还得有啊……”
尤常侍笑,面滑如脂,他将自个儿搭理得丝不苟,每天光是敷粉就需要耗费近半个时辰。若是别宮里小黄
既然怎做都是吃力不讨好,庚太后索性甩手不管。朝纲何制党争谁赢都不重要,只要她怀琛还稳稳地坐在帝位上就好。庚太后心思还是在后宫,最惦记只有皇储事。
相比于卫子卓,庚太后更忌惮还是谢氏阿歆!
这个谢氏阿歆绝不可留。
怀琛百般推脱就是不肯选秀郎立男后,庚太后心中清楚得很,皆因此女。
庚拜走,庚太后将思绪理理,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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