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将现今局面向阿歆剖析得透彻,之后又苦苦哀求,阿歆虽然没有承诺定会留下来,但从她表情来看,起码不会不辞而别,李延意回禁苑也就回得坦然不少。
已经习惯睡坚硬寒冷木床,回到汝宁后睡软床却睡个腰酸背痛,怀琛府老家奴们都知道她和李延意关系,对她很殷勤。就算她没直说,群人都在暗地里偷偷观察她,很快发现她睡软床睡得不习惯,当晚就换成硬床板。
阿歆躺在硬床之上才能集中注意力思考些问题。
她是不愿回汝宁,回到此处便会想到很多让她不开心事儿,还有黏在她血肉骨髓里应该有
们李家都在她铲除目标之内。也是……当年你阿父在攘川所作所为,也是父皇指使,卫子卓如今想要报复回来也没什不合理。你早就不喜欢她,就让提防此人,当时觉得你是因为世仇才对卫子卓有所偏见,现在想想,是自己疏忽。”
“如今你有什打算?”
“不会立即打压卫家。现在卫家势力太过庞大,何况还有长孙氏沆瀣气。在刻意培养能够为所用薄氏,舅舅那边虽然不太指望,却也不能丢。你瞧这回行刺,最后庚釉率兵出现得颇为古怪,只怕庚家又着卫子卓道而不自知。无论薄家还是庚家暂时都不是卫氏和长孙氏对手,旦卫子卓想要反,加之现在大聿局势,真说不准能不能将她按下去。所以不能和卫子卓有正面冲突,不仅不能打压她还要将她往上升,让她觉得还在重用她,从而放松警惕。在慢慢布局,要是卫子卓还能被所感化,便会看在曾经情面上饶她命,毕竟卫家也是大聿强有力臂膀;可若她不识相依旧要反话……”李延意眯起眼,“也会让她知道帝王手段。”
阿歆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条路比较可行。
李延意确成熟不少,而成熟代价便是她眉心多条明显痕迹,这是常常拧眉才会留下痕迹。
“所以阿歆。”李延意握住阿歆手,将她手背贴在自己脸上,“需要你,需要你为出谋划策。这次回来就别走吧。”
……
阿歆暂住怀琛府,二人温存几日后追月内军校尉,专门负责向李延意传递宫中消息广少陵攒堆事儿,实在没办法只好带着下属来到怀琛府,求见天子。
李延意在给阿歆剥蒲桃之时听见家奴进屋说广校尉来,李延意便知道自己好日子算是到头。将剥得干干净净晶莹剔透蒲桃果肉推到阿歆唇中,哀叹声,只能先去禁苑收拾那帮老狐狸,过几日在回来陪阿歆,不能落下个有美人在侧便不早朝恶名声。
李延意依依不舍地离开怀琛府,让阿歆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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