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身短圆眼,聿南很多男人便是这样长相。还有另外个最,bao露他身份便是口音。
相比于聿北,聿南方言更有特点,几乎隔个几十里换个县城方言便完全不同。有很多聿南人到汝宁为官数十载还是口乡音难改,这位百夫长说便是正宗南崖凤溪口音。
凤溪,正是南崖姚氏盘踞之地。
当年李延意在南崖征辟,姚氏为撇清和谢氏关系,不惜让女儿与谢太行合离,从而保住命。现在想来姚氏确颇有远见,就算当时能够依附谢氏时,之后李延意登基夷谢氏九族,姚氏若不合离只怕现在早也将阖族赔进去。他们看得清局势选得对前路,在其他势力争强斗狠之时,南崖姚氏全然没有参与其中,而是选择雄踞方低调蓄力。
朱毛三在来之前圈姚氏几万兵马,这事儿甄文君是知道。若燕行是个重要扣,姚氏主力必定早就
城外几波连续攻城余威尚在,城内却是另番景象,井井有条得不像是战场。上城楼弓箭手、运送火油石块车马有序上行,动作迅猛,却和撤离下来伤者没有任何冲撞。城内所有士兵都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奔在自己道路上,往返交错队伍如条条奔腾长龙在这座小县中盘旋不息。
此情此景让甄文君汗毛倒竖。这是何等训练有素。她说不上是纵横沙场宿将,可也熟读兵书、南征北战多年,见识过大大小小军队和将领。无论平日里怎样严苛训练,旦真正开战人多手杂又有性命之忧时极其容易急躁出错。特别十万火急之时,全都恨不得长百个嗓子满世界叫嚷。
眼下这支军队却在默默疾行,每个人表情都坚毅没有慌张之感。甄文君非常好奇,究竟是什样人可以将军队训练成这样。
甄文君从伤兵队伍溜出来打算到城墙之上见机行事,却被百夫长拽住。她也不慌,易容得很匆忙,可她对自己常年打磨从未懈怠易容术很有信心。更重要是越是剑拔弩张之时越是不可慌张自乱阵脚。
百夫长盯着她脸看,甄文君也看着他。
“你脸这苍白不可再战,军师说有伤便要医治,绝不可白白送命。咱们要和那卫贼斗可不止今日!你别逞强,去后面歇息疗伤吧。”
甄文君顺着他话点点头,没法再到城墙上去,只能祈祷卫家军队能够及时撤退,不要被火油弹所伤。
听那百夫长意思确如甄文君所想,有人早早盯住新帝李封,更盯住卫庭煦。有军师坐镇又做好打持久战准备,匆匆赶来救援卫家军只怕要吃大亏。
不过没法上城墙甄文君也不是无所获,这百夫长就是她最大收获。
甄文君微微低着头混在伤兵之内,回头又再打量百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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