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那多伤,岂会怕这点儿针扎微痛。你放心扎吧。”
甄文君点点头,不再问,也没加快速度,依旧专心致志地扎好每针。
沉默感觉并不尴尬,她们俩似乎又回到从前日子,即便不说话都有滋有味。
“所以你先前低迷都是装给黄二郎看。”甄文君舔舔因为专注而忽略干燥嘴唇,眼睛不离卫庭煦膝盖,边扎边问,“你是什时候发现他是姚家密探?”
“并没有要发现他。”
“嗯。”卫庭煦将裙摆撩起些,甄文君脱去冰冷铠甲搬来交椅,将卫庭煦腿抬到自己大腿上,仔细查看伤口,轻捏各处问她感觉,再让她动动是否有痛感。
“弯曲时有些痛。”卫庭煦抿着下唇,在忍痛。
“哪里痛呢?”甄文君就像问询个小孩似,声音很轻,好像稍微大声些就会震伤卫庭煦伤口。
“就是伤处。用你开药敷过之后愈合得特别快,但弯曲还是会痛。”
甄文君把她腿放好,去木柜里寻她放在这儿银针:“用银针为你疏通经络,会有些刺痛感,理应不会太疼。要是疼你定告诉。”她特意交代,“千万别忍着。”
实地回答道:“还未回来。”
“嗯。”卫庭煦点头道,“他不会回来,劳烦姑姑去向后门士兵大哥说声,后门可以关闭。”
“是。”
阿竺下去,甄文君进屋将门关上,对卫庭煦笑:“方才也问阿竺姑姑那黄二郎事。”
“你也发现?”
“那你为何做戏?”
“只是不相信任何人。”
甄文君回味她这番话,倒是颇有番趣味:“做戏给所有人看,能骗过所有亲信,自然能骗敌方密探,确是你会做事。”
卫庭煦问:“那你又是如何发现他?”
“设身处地想想,若是曹翡
“好。”
甄文君看眼木盘之中口也没动彻底冷掉食物,将其挪到边,点两盏油灯,搬来铜镜放在油灯之后,屋内便像是点四盏油灯,颇为明亮,助甄文君每针都扎得精准。
“疼吗?”每扎针甄文君便问句。
每次卫庭煦都摇头,问到第六次时卫庭煦没忍住,笑起来。她笑甄文君也跟着笑。
“你笑什?”
“嗯。”
卫庭煦推着四轮车来到铜盆边,用帕子沾些水后点点将脸上厚厚粉给抹去,改先前惨白脸色,露出些健康红晕。
“直都有按照你开药方好好吃药换药,双腿也有适当活动。没有下地,就像你说坐在四轮车上抬抬腿。觉得腿伤好些,正想要问你能不能下地走走。”
卫庭煦这几句话中带着难得温顺乖巧,让甄文君眼睛都舍不得移开。
“先看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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