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会帮忙,爸爸还会继续赌钱欠债吗?不知道。
总之先稳住爸爸。大学毕业后,无论考研还是工作,都直接跟家里切断所有联系,在他世界里消失掉。要比升华还干干净净,无痕无迹。
既然重生,家里事就跟她再也没任何关系。
许灿眼皮垂下,滚烫眼泪顺着脸颊,有点刺刺痒。她伸手擦掉。
就算已经那决定,心还是想拧巴在起似绞痛。今天,也算成为无父无母人。
这辈子,她不爱逞强。
“你这丫头,算……那爸来你这儿躲段时间吧,家里是不能待……你看能不能帮爸找个地方住?”电话那头,忽地压低声音,“爸爸现在去火车站啊?”
许灿语气低沉:“没钱,在这里租房子住要比老家贵几倍,爸你去找个小城市躲躲吧,找个工作,再把欠人钱慢慢还。”
“许灿!”许庆国打断她,“你要上哪儿去啊?”
“随便哪里都行,反正本来也没工作,换个城市也能重新赚赚钱。”许灿语气很冷静。
就算让人进屋搜也找不到任何值钱东西。
她爸是赌徒老赖,方圆十里没人不知道。
如果许灿不是名牌大学学生,不是他们村几年才出个小才女,她爸说不定根本就借不到钱。这个道理,许灿现在才隐约明白。
因为她总是这样啊。
没办法,没办法,说到最后,不还是变出钱来替他把赌债还上。
毕竟,她…都死过次啊。
许灿往前走着。
穿过音乐学院就是食堂,忽然,半空开始飘起碎雪。很多人仰首望去,南方不常下雪,许灿不由伸袖引些细看,深色大衣衬着雪花不同形状,片片都是不同。
满腹心事下,她仍然能够感觉到空气
说完顿顿,又有点委屈,有点愤怒地说:“爸,你不知道,室友都嘲笑是小野种,从来没人给零花钱。现在要准备考试,这里考试特别特别难,跟不上就要被开除!爸!”
说完,挂断电话。
她爸脑子笨,容易炸,又很大男子主义要面子。听这话,时半会儿就不会打扰她学习。他也知道,他女儿被“开除”,意味着他也将跟着完蛋。
许灿叹口气,根本不知道未来路会怎样。
这笔债十万块不到,还不能把大家逼死。
许灿妈妈刚生下她,就抛弃掉这个没前途家跟别人走。她是爸爸拉扯大,看着爸爸被催债人割掉半截手指,怎可能无动于衷。
而且也怕。
爸爸每次情绪激动就会说要来找她,想来她身边躲躲,要来学校见她。
许灿实在怕丢人。
前世活得那努力,为守住无可救药家,为维护体面,拼尽全力。最后还不是把自己逼上绝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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