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青阳揉揉鼻子,感觉自己貌似有些感冒。虽说法衣不会湿,但做斋醮时行动之间,雨水却是顺着领口灌进去,反而更冷。
直和优昙起坐在屋里,声不吭罗睺,顿时把眼神投过来,直直地盯着他。
要换做以往,罗睺肯定早就过来啰嗦,但也不知怎回事,打从出观那天起,罗睺就直怪怪,刻意和青阳保持距离,甚至连青阳做斋醮也不跟。
青阳心里有点失落,面上却不显,撸把自己卷发,看罗睺还盯着自己:“没事,洗个澡出来,拿针自己扎下。”
他们现在住是临时搭起来屋子,做加持,三人住间,跟集体宿舍差不多。青阳溜去洗澡,运气还不错,里头没人。
阴鬼稀少?”
康熙却是猛站:“哪儿?!”
黑龙江?!
胤褆不就在那吗!康熙瞬间就开始惶恐,他已经丢个儿子啊,不能再丢第二个!
等胤礽和阴将交流完情况,回头想说需不需要他有偿地顺带送程,庙里哪还有康熙影子?
浴房不大,里面水是用阵法从地下引流上来,其中还有道友贡献出法器,能加热水流。青阳脱掉湿漉漉衣服,边舀水淋浴,边想:好奇怪啊,这次出门,魔祖都没在洗澡时候蹲旁边守着,开门时候第时间冲进来检查有没有送神仪式。明明以前去京都、开封,都还会盯着检查。
冲洗干净,青阳披上依旧干爽如新法衣。推门出去,却发现罗睺揣着手,在屋檐下来回踱步。
“咦,”青阳下惊喜,颇有种回到之前熟悉感,立马热情邀请,“要进去看看吗?看看吧,没有藏东西。”
罗睺就是听陈圆圆蛊惑,来送姜汤,汤还藏在袖里没送出去,就被青阳热情地推进还雾蒙蒙浴房。
温热水汽扑面
康熙早就路疾走出巷,在侍卫搀扶下爬上马车,厉声道:“快!发信让福全准备动身!”
还巡幸什塞外,儿子都快个个没,俗话说,有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想想,他儿子好像也不是很多……!
和康熙忧虑完全不同,青阳到黑龙江,根本找也没找胤褆。
在江苏时候,千里赶赴来帮忙道友还不是很多,如今半年过去,在南京都城隍庙以及路号召下,佛门、道门有道行弟子八方来援,青阳每天光是和这些人打交道都挺忙,哪还管其他事。
此时正值五月,阴雨连绵,边境本就荒凉,也不是每次做道场都能有遮蔽之处。为最大程度上地扩大超度范围,大家都放弃用法术给自己避雨,专心致志地超度。等轮到青阳、绝明他们休息回屋时候,每个人都湿哒哒,进门两个和尚就开始对镜擦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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