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翎嗅着空气里香味,没有拒绝。
好半晌,纪翎才终于清醒过来,松开胳膊。
倒打耙。“你为什偷偷占便宜?”
“占你便宜?”莫璟羽气笑,“你自己好好看清楚是谁抱着谁不松手?”
纪翎睫毛上下扫几下,如蝉翼颤动。“那谁知道你趁睡觉时候,偷偷到旁边做什。刚才肯定是要控制住你。”
莫璟羽不想再跟她胡搅蛮缠,冷声道:“睡醒就赶紧起来。”
纪翎迷迷糊糊地半眯开眼睛,恼道:“你别烦!要睡觉!”
“回自己家睡。”
纪翎把脸埋在胳膊里,哼哼唧唧。“这里香,就要在这儿睡。”
莫璟羽推推纪翎肩膀。“你别跟耍无赖,快点回家。”
纪翎下直起身子,抱住莫璟羽,脑袋顶胡乱在她身上蹭蹭,将鼻子贴在柔软衣料上。
她站起来,走到纪翎边上,想叫醒她下班。
只是……
手快碰到纪翎肩膀时候,鬼使神差地变方向,轻轻触上那张熟睡脸。
温热,细嫩。
好似入口即化豆腐,香软可口。
目光在自己身上停很久。
她抬抬眼皮,语气里有几分戏谑:“莫总为什直盯着?这会让怀疑你暗恋。”
莫璟羽没有躲避纪翎眼神。“很抱歉让你出现这种错觉。看来,还是对你太纵容。”
纪翎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合上手里文件夹。“对完,数字没有什错误。”
她从凳子上起身。“要下班。”
“已经下班。”纪翎瞥莫璟羽眼,“非工作时间别凶。”
莫璟羽没有再搭理她,直接拿包出门。
纪翎快步跟上去,嘴巴动个不停,就是没有发出声音,不知在说些什。
上电梯,莫璟羽直接按负层。“送你回家。”
“那麻烦莫总。”
“不回家。”
眼睛还没睁开。
阵热气穿过轻薄丝料,打在肚子上。
这感觉让莫璟羽无法忽略。
莫璟羽气息倏然紊乱,声线低沉几分:“纪翎,你不要挑战耐性。”
刹间。
莫璟羽像是被尖刺扎到手,猛地收回胳膊。
“纪翎,起来回家。”声音冰冷而生硬。
趴在桌上人没反应。
莫璟羽抬高音量:“纪翎,下班。”
“说过只有这些吗?”莫璟羽又从抽屉里拿出摞文件,丢给纪翎。
纪翎本想拒绝,但俯身看到莫璟羽精致妆容下,眼底有点乌青,大概是睡眠不足。时心软,又坐回去。
时间在夜色中,灯光下,悄悄流淌。
这种简单工作很容易让人困倦,再加上已经夜里十点,纪翎眼皮上下碰几下,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莫璟羽也是活动脖子时候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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