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知道不是会头脑发热人。”雨宫翠笑笑,食指指尖在桌布上有节奏地轻敲着,“身份之类,其实并不怎在乎——想实现是别东西。”
托着空空如也酒杯,蓝发绅士疲惫地叹口气,胡须微动,大概是想告诉他追逐梦想并不是必须用如此决绝方式。
雨宫翠抢在他之前开口:“您应该也有所体会,时代在变化。旧贵族们光靠地租就足以维持生活优渥日子已经不在,商人和工厂主们正凭借财力逐渐跻身上流。味守着祖业是不行,叔叔,之所以放弃‘少爷’身份,就是想作为纯粹、财产托管人,用这份本钱在市面上博出个新出路。”
惊讶于这样孩子对局势认知如此清晰,同时也进步确认他之前所说人生规划并非时兴起童稚之语,乔斯达爵士面色复杂,明知说服对方希望渺茫,还是尽力做最后次尝试。
“和你设想中不同,执事不仅要帮助家主理清财政,大部分时候还需要管理其他仆人并分派工作、负责部分家政、准备各种宴席——备餐礼节、出游事务、古董知识、甚至包括插花和照顾孩子之类,各种各样知识都必须学习。”
期待着你诚意。”——
晚间餐桌上,雨宫翠如同自己所说,对乔斯达爵士发表通小小演讲。
首先对爵士这段时间照顾表示感激,对自己前段时间浑浑噩噩感到痛悔,声明自己已经从痛失双亲噩梦中走出来,并且选定未来人生方向,会坚定积极地走下去,希望得到乔斯达叔叔鼓励和支持。
乔治乔斯达老怀大慰,当即对他这种奋勇拼搏自强不息精神表示称赞,顺利成章地问:“那雨宫未来准备做什呢?”
而早就考虑清楚雨宫翠也理所当然地回答:“想成为两位少爷执事。”
“就算你未来有意从事商业,肯定也会有更轻松路。知道你是个有主见孩子,但是,非如此不可吗?”
“——非如此不可。”
毫不动摇地再次强调遍,目视着妥协地闭上眼睛长辈,逐字逐句地宣告着野心。
“因为想要,可是有天您能放心地把乔斯达家财产都托付到手上,
席间片寂静,甚至能听到乔斯达爵士石化龟裂声音。
虽然说优秀执事总管家中所有佣人,深受主人信赖,还是社交时彼此炫耀资本——但执事是执事,贵族是贵族,二者之间毕竟有天壤之别。
这种自甘堕落行为,怎想都很不可思议吧。
乔斯达爵士用颤抖手抓住酒杯,用相当大意志力控制,才艰难地把红酒灌进嘴里。
“这……你还小,以后人生路线,不用现在就忙着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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