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柜台后面雨宫翠默默在心底唾骂句。
依照他对太宰治此人解,事情绝对不会就这结束。
对待能引起自己恶劣兴趣东西,死死咬住穷根究底才是常态,偏偏这个人又聪慧到令人发指地步,不论那个倒霉被探求者多拼命藏起自己见不得光小秘密,曝光之日也不会被这份努力推迟几分钟,至多只是添上几分带来趣味波折而已。
……有时候雨宫翠会想,是不是因为冷眼相看、切事物都太过分明,所以才会轻易感到厌倦?
思绪扯回当下来,关于接下来如何糊弄这个不但没有成盒,还跳槽进武装侦探社、活得派滋
好巧不巧,这也是张熟悉面孔。
银色刘海呈现出道参差不齐斜线,蓬乱边缘堪堪遮掩住半个额头。少年眼睛大而澄澈,瞳孔夹杂着黄紫两色,此时正略带不安与好奇看向这边。表情有些局促地接过他手中咖啡。
“啊,多谢,麻烦您!”
——是中岛敦。
并非记忆中沉默寡言冷肃模样,面前小老虎神情细微之处依旧残留着天真之气,显然还没有遭受多少社会毒打。
在哪里遇见过?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第时间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是月色之下身着黑色风衣俊美青年,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嘴角挂着霜样淡薄浅笑。
紧随其后,更多画面在脑海中闪现。蟹肉饭、窃听器、手铐和铁架床,以及最后次见面时候,天台上像飞鸟样逐渐坠落身影,风衣边角在半空中无力地翻飞着。
时间有些浑浑噩噩,嘴唇下意识翕合,却根本说不出什。
雨宫翠笑着说不客气,在收回托盘同时,状似无意地转向国木田独步。
“这也是国木田先生公司社员吗?这年轻,真是令人惊讶。”
品着咖啡男人模糊地答应声:“社长并不怎在意这个……”
该做事情已经做完,雨宫翠收起托盘,顶着太宰治饶有兴味打量目光,脚步匆匆地离开。
这个狗男人。
即使并非人,但同样是太宰治。自己反应在对方看来绝对问题很大,几近于不打自招,但现在掩饰也已经为时过晚,到最后,也只是将惊愕化为感怀,轻轻地“啊”声。
雨宫翠将咖啡放下,坦诚地回答道:“只是时想起故人。是失态,抱歉。”
太宰治闻言,报以相当明显假笑。
他明显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但在看眼对面国木田独步之后,又突然改变主意,把到口话吞回去,双臂环抱,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松软靠背上。
还未想好应对措辞雨宫翠见状,也略微松口气,把最后杯咖啡送到最里侧客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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