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半晌，太宰治重新躺回椅子里，语气平静且不容辩驳。
“让他自己来跟
说。”
“太宰先生，”雨宫翠
这让他感觉有
些奇妙。
但在短暂
沉默之后，秘书回话声音依然冷淡且毫无起伏，仿佛对他回答根本毫不在乎，只是出于礼貌延续话题而已。
“别说傻话，您明明知道那会非常痛苦。氧化碳中毒使血液无法运输氧分，原理无非是使人窒息而死，但由于肢体被麻痹，无法移动也无法呼救，只能在剧烈头痛和恶心感中慢慢断气，简直更像是种刑罚。”
“啊，是这样吗？”
“别副心有不甘样子啊。顺便，大脑窒息后果是不可逆，若是被救回来，大概率会变成大小便失禁弱智人士哦。”
耐心态度好声好气地哄回去。
“那个不适合当早餐吧？买都买，还请您将就着吃点。”
于是太宰治这才满脸勉强地用根手指勾起塑料袋，捏着边角处把黄澄澄小面包拿出来，满脸都写着“确很将就”。处处较真话会被这个狗男人气死，所以雨宫翠也选择性地无视这些细节，开始整理桌面上剩余文件。
太宰治小口小口吃着面包间隙里，他声调平稳地发问：“今天有什
准备做事情吗？”
“事情……”
这句话终于彻底打消太宰治尝试新z.sha方法念头，让他气鼓鼓地把喝空牛奶袋子吹胀，丢进脚边垃圾桶里。
雨宫翠并未因此而松口气，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更加头痛，让他很想揉揉太阳穴。
“对，”他突然想起另茬来，“帮敦君请个星期假，他这段时间……状态不太好。”
太宰治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让人几乎不敢与其对视。
明知道对方对给中岛敦留下心理阴影“那件事”必然知情，甚至存在加以利用心思，但雨宫翠依然没有做出退让意思，只是垂眸站定，任由港口黑手党首领从头到脚寸寸地打量着。
或许是看在早餐面子上，前者也没有用老套借口避而不答，回话时拖着长腔，显得有些慢吞吞，“发现条小溪，似乎很适合入水。另外，听说烧炭z.sha会在昏睡之中毫无痛苦地死去，那个也想试试看哪。”
雨宫翠额角青筋跳跳。
明明是对方时常挂在嘴边、以至于所有人都习以为常言辞，现在听起来，却像在嘲笑着最初自己过于稚嫩、连如此明显异样都无法察觉，以至于故事匆匆以最惨烈悲剧结局收尾。
太宰治停下吞咽动作，不动声色地朝旁垂着眼睫少年投去探寻瞥。
或许是他错觉。有个瞬间，对方身上传来气息像是海潮般，无形、纯然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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