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理智,不做思考。
无法忍耐地杀戮,之后又懦弱到极端痛悔。
若是知道那些连自己都忍不住唾弃和嫌恶片段,被讨厌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往空茫深渊里滑落之时,熟悉嗓音像是绳网样落下,暂时止住去势,让他得以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等待审判。
“最后个问题,敦君。”
越过西餐厅昏暗光线凝视着少年黄紫相间双眸,依旧懵懵懂懂,不清楚是否有所触动。但可以确定是,向很听话小老虎正努力把这句话刻进脑子里。
雨宫翠放慢语速,吐字清晰、字顿地继续发问。
“依据前例,若是、杀死确实狠狠伤害过仇人之后,发现他内心或许对并不怀敌意……那是做错吗?”
原本已经下意识张开嘴准备作答中岛敦,终于在瞬之后,将这个问题和记忆之中噩梦联系起来。
瞳孔蓦地放大,脸上渐渐失去血色。
少年正襟危坐,作答态度紧绷而严肃。
“和镜花酱起做清扫任务和暗杀任务,除此之外就只有日常巡视。”
“会紧张吗?”
“不会。”想想,又因为“作答时应尽量诚实”规则而轻声补上句,“……没有什感觉,应该说已经麻木吗。镜花酱虽然没有表态,但能感觉到,她很讨厌这些。”
雨宫翠暗叹声,把送上来汽水推到面色迷茫中岛敦面前,慢慢构思着下面提问。
“请……您请问吧。”
或许是被自己鬼般苍白脸色吓到,带着较之平常更为柔和神色,前辈站起身来,略显歉意地弯腰揉揉他脑袋。
“如果觉得头痛,暂时抛在脑后不去想就好。那
【当然没有。前辈根本没有任何错!】
——本来不论是依据理智还是情感,都可以斩钉截铁地如此作答。
而突然之间,被自己所杀院长脸庞浮现出来,让唇舌鼓动变得如此滞涩。
【没有错……?不对,怎可能没有错?!】
随之而来地,更深处恐惧化为清晰形态:【前辈他,是不是知道什?】
“这次针对首领暗杀,相比敦君也有所耳闻。罪魁祸首已经处置掉,是某个财团会长,开始目只是削弱竞争对手、巩固市场而已。”
“那敦君觉得,是应该因为他最初目合理性而选择原谅,还是因为他行事手段过于激烈而加倍报复?”
虽然嗅到陷阱味道,但中岛敦还是忍不住旗帜鲜明地选择后者,甚至禁不住露出丝杀气。
“差点您就要——!原谅这种人,怎可能?只恨不能亲自动手!!”
“——所以说,和‘心中所想’相比,实际上‘做什’才是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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