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觉得很疲惫
。
然而睁开眼睛之后，视线当中
场景让雨宫翠不由怔住，表情变得相当迷惑。
马桶、瓷砖、隔板——这是，哪个公司厕所？
总不至于是费奥多尔家里，和他装腔作势神棍气质不太搭。怀抱着慢悠悠冒出来问号，雨宫翠刚准备伸手开门，动作突然僵住。
——伸出来右手，连带着衣衫覆盖半截小臂，都是半透明。
甚至无法再耐着性子做无谓拖延，费奥多尔从半昏迷猎物身上收回手，向着身后阴影中点点头。
“麻烦你，果戈里。将
们送回来处吧。”——
意识再次真正清醒过来时候，身体状态前所未有好。
高烧和拷问带来伤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轻盈到似乎可以飞起来。闭着眼睛感受几息体力充盈感，在适应之后，无声地吐口气。
之前记忆只有破碎片段，尤其是被费奥多尔和同伴用异能力运走之后那些。但是所幸，大概发生什
还是知道。
任性，也不差再多
回吧。
所以面对费奥多尔伸出这根救命稻草，他回答态度厌恶又冷淡。
“滚开，别来烦。”
挨骂青年很明显早有准备，略显无奈地笑起来。
他以副神父注视着不驯羔羊包容态度，伸手按在雨宫翠灼烫额头上，表情温和悲悯，几乎让人错觉出圣洁之意。
像是沙漠里浮现蜃景，带着隐隐绰绰虚幻感，看得到下面洁白地砖。
雨宫翠心里蓦地冒出股寒气，电光石火之间，想到个由于自己先前倦
为让自己变得驯服，那个混蛋通过外科手术方式，对大脑动手脚。
作为人类最精密也是最重要器官，很久之前脑部就被发现与精神息息相关。早在十九世纪中期，就有医生试图通过切除部分大脑方式来治愈精神疾病，虽然疗效堪称恐怖，但到底是迈出脑部手术第步。
而从费奥多尔那副胸有成竹表现来看，显然对这个手术效果抱有极大信心。
事到如今，他只能希望那家伙不是要把自己前额叶切掉。
根本没有力气来做多余激烈反应，身体上安适带来些许放松，让雨宫翠只想找个地方睡觉。费奥多尔也好太宰治也好，爱怎玩怎玩吧，反正这两个人彼此博弈，在乎根本也不是自己。
“没关系，还是会拯救你。——只不过，也许需要换种方法。”
打开颅骨，针对大脑动些小小手术。切除负责感受负面情绪区域，从此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变成只忠于快乐傀儡。
内心被得偿所愿满足感填满，想到那副场景，情绪就莫名地高亢起来。
拒绝也好。
因为这样，你就完全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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