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翩跹站在窗前,窗半开着,身侧是鸾镜,薄薄金光洒在她身上,如披织金。
她伸出湿润舌尖,轻点在薄薄桃花金钿上。
鸦鬓似云,肤白胜雪,描画不出泓秋水,沾染桃花轻粉腻色。
她比桃花更娇嫩。
风轻轻吹过,将窗棂未扫落花吹散,有瓣滚落在封月闲发梢。
封月闲扫眼匣子:“嗯,看着舒服。”
宋翩跹拿起那只金镶玉四蝶垂珠步摇,步摇上端四蝶做纷飞状,下缀珠玉,意态袅袅,精巧无比。
“用这个?”她递过去。
给自己挑首饰?封月闲不是喜欢别人替自己拿主意人,但或许确很喜欢蝴蝶,她不排斥使用小公主挑出来步摇——
说不准,她原本今天也想戴这个呢?
宋翩跹唇齿间灵巧卷,只留下些许湿靡痕迹。
她将纤细白嫩手指伸到封月闲面前,指尖缀着朵桃花儿,眉眼轻盈:
“你看,这样可行?”
在封月闲默许下,饮冰将步摇斜斜插入乌鬓中。
宋翩跹自己只能着长袍,帮她化妆起兴致,见封月闲还要贴金钿,她拿过薄薄金钿,自告奋勇帮忙处理。
金钿因薄如蝉翼,又叫“金蝉”,这朵金钿是裁成桃花形状,饮冰说要贴到封月闲发上。
金钿背后有层呵胶,要用舌尖去舔润它,让它变得软粘,才能粘到妆容上。
封月闲鬼使神差地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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