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道君见这边已经乱成锅粥,匆匆赶过来阻止:“花醉!”
“师父,您别管!”沈花醉眼眶红得厉害,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这话在心里憋好久,再不说就要憋死!”
往常这些话她不会说得这明白,只是今天因为在大殿上想起旧事,情绪才格外激动些。
白观尘像是对这些指责充耳不闻,依旧端坐在原处。
沈花醉
若是……大师兄还在就好。
若是大师兄还在,别说这两人会不会吵架,就算真吵架,大师兄也定有办法让两个人握手言和。
两个人说话功夫,亭子里突然“啪啦”声,像是摔什东西。
沈秋庭生怕出什事,下意识几步冲过去,撩开亭子外头罩着竹帘。
见帘子被撩开,缩在桌子底下不敢出来灵猫跟颗硕大流星样蹿出来,直直砸进沈秋庭怀里,找个安全姿势缩着不动。
见沈秋庭不愿意,清虚道君摆摆手:“行,你别跟讲,不乐意说就先给你瞒着。不过得提前跟你说好,修真界中对你知根知底人不少,到时候被看出来可别来找老头子遮掩。”
沈秋庭也没有什心思伤春悲秋,拍拍老头肩膀,安慰道:“左右都换个壳子,死不认账就完事,实在不行还能跑,不打紧。”
清虚道君被这个刚回来倒霉徒弟气得肝疼,骂骂咧咧地把人赶去洗澡换衣服。
这次吃饭安排得仓促,加上没有外人,清虚道君就随意安排在后山座新建亭子里。
清虚道君虽然不太靠谱,到底也是师父,传音符发出去后,前面收徒刚结束,白观尘三人便来后山。
沈花醉脚下摔地碎瓷片,她红着眼睛死死盯住白观尘,字顿地问:“你方才说什?再说遍?”
白观尘神色冷淡地看着她,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有何不对吗?”
沈秋庭抱着猫,磨磨牙。
祁思南这会儿也听不下去,劝道:“二师兄,别这样……”
沈花醉又砸个杯子,怒道:“知道你不喜欢哥,可是他好歹照顾你那多年。就算挟恩图报,他已经死,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祁思南原本正皱着脸在亭子外头徘徊,见清虚道君带着沈秋庭过来,立刻欣喜若狂地迎上来,道:“师父,小师弟,你们可来!”
沈秋庭记得,当年祁思南是他们师兄弟几人中脾气最好那个,做事也永远都是不紧不慢,也不知道是出什事,才让他急成这个样子。
清虚道君倒是然:“又吵起来?”
祁思南苦着脸点点头。
自从大师兄身殒之后,师姐和二师兄就再也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过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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