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庭决定放过彼此,于是换个话题:“陆少主居中州已久,什时候回南域?”
陆氏本家还是在南域,陆乘现在却日日在中州晃着,搞得他眼睛难受。
陆乘思索番,道:“天元大比之前再回去吧,沈道友可要参加这天元大比
陆乘也半点不把他话放在心上,自顾自坐下又点几道点心,主动搭话道:“这位道友,们相逢两次已是有缘,在下还不知道道友名讳。”
沈秋庭客气地笑笑,眼也不眨地拿出假名来糊弄他:“在下沈白,久仰陆少主。”
他边说着,边捡个杯子给陆乘倒杯酒。
陆乘神情恍惚瞬,很快便掩饰过去,随即笑道:“沈道友看起来倒颇像位旧识。”
“哦?”沈秋庭挑挑眉,装聋作哑道,“要是有机会,在下倒是想跟陆少主那位旧识结识番。”
沈秋庭回过神来,追问道:“你说那个姑娘,往何处去?”
“很久以前事情,”柳城见他对此事感兴趣,索性竹筒倒豆子口气说个干净,“跟她出凌云城之后就跟丢。陆乘以为是在跟着他,便把带回家要给吃饭,小秋以前跟说过,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就占。”
天音门与中州相距迢迢,柳城既然把人跟丢,沈秋庭也不能找上门去探查,索性就先把异状记在心里,等撞上再说。
听见柳城话,沈秋庭腹诽自己以前教这狐狸些什玩意,忍不住道:“占便宜自然可以,但占完便宜……你怎不记得跑?”
柳城脸红红:“想跑来着,但不小心被陆乘发现男子身份,就……没跑成。”
“那你怕是见不到,”陆乘垂眸把杯子里酒饮而尽,摇摇头,“那人能作得很,早百八十年前就已经死透。”
沈秋庭被噎个半死,只能干巴巴地丢出两个字:“节哀。”
“节哀?节什哀?”谁料陆乘莫名其妙地看他眼,笑容满面,“他死高兴还来不及呢,毕竟没他,日子可要顺心不少。当年他死第二天,还特意在南域放整天鞭炮,啧,那动静可热闹得紧。”
他边说着,边又倒杯酒,饮而尽。
这回换沈秋庭脸绿绿。
沈秋庭时无言以对,只能沉沉叹口气。
两个人吃得差不多时候,忽然来位不速之客。
陆乘把手中折扇往桌子上搁,笑着问:“两位介不介意来拼个桌?”
几日不见,陆乘脸上已经没有打擂台时候气急败坏,恢复以往风度翩翩人模狗样模样,只是看见柳城时候,还是忍不住脸绿绿。
沈秋庭往椅子上靠,半点不给他面子:“店中空位甚多,陆少主也没有必要来跟们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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