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白观尘目光不自觉地柔软下来,“他还不知晓心意。”
他家师弟出身天赋也好,品貌也好,哪样不是等,那姑娘能有多天仙才能让他家师弟单相思?
沈秋庭将手中笔胡乱搁在桌子上,不自觉得有点生气,又觉得自己这气生得实在是没什缘由。
别人家男欢女爱事情,关他什事儿啊?
事后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白观尘几回他心上人事情,可白观尘跟个闷葫芦似,无论怎威逼利诱都不肯开口。问得多,白观尘也只会来句:“等时机到,师兄自然会知道。”
年白观尘即将突破金丹前,清虚道君曾找他谈过次话,问他愿不愿意修太上忘情道。
太上忘情者无欲无求,是窥得大道最好条路,除清苦些不能动情以外,也没有别毛病。
沈秋庭自己是个什德行自己知道,平生最爱万丈红尘里鲜活欲望,从来都没对太上忘情道有过什想法。白观尘却跟他是两个极端,明明还没有修太上忘情道,就已经看起来无欲无求得紧。
他当时正在清虚道君身边帮老头处理门派事宜,闻言都以为白观尘要答应,却不料白观尘看他眼,垂下眼睫,道:“师父,徒儿不能修太上忘情道。”
徒弟到底选择什道路归根结底是徒弟自己事情,清虚道君倒是没有什意见,只是还是忍不住问句:“这是为什?”
后来时日长,也没见白观尘提起过他这个心上人,沈秋庭只当是他这好不容易开次情窦又给闭回去,若不是今天被小辈们闲谈提起来,连他自己都要忘还有过这出。
前尘往事想起来总是免不要耗费些精力,沈秋庭又喝杯酒,才发现身前酒壶已经不知不觉被倒空。
林琅正被裴子均揪着交代大比中要注意东西,不经意回头瞥见沈秋庭身前酒壶,吓得脸色变,当即打断还在耳提面命裴子均:“师兄你先等会儿!”
扔下这句话,林琅推开凳子站起来跑到沈秋庭身边,拿起酒壶掂量下,脸色更白:“小师叔,都喝完?”
酒壶样子小巧玲珑,里面酒本来就没有多少,
沈秋庭拿朱笔给手上账本勾个圈,闻言悄悄地竖起耳朵。
白观尘不急不徐行礼,道:“徒儿有心上人。”
清冷声音传入耳畔,沈秋庭心里不知怎有些不是滋味。
他酸溜溜地想着,自己废这大功夫好不容易养大师弟,也不知道是要被那家猪崽子拱回家去。
这徒弟平日里实在太过沉闷,突然来这句连清虚道君都忍不住来兴趣:“是哪家姑娘?若你二人两情相悦,便趁早去跟她长辈说说,将你二人事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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