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苏隽鸣雪白手臂伸过来,戴着腕表另只手握着他椅背,半个身靠上来,贴上他手臂,像是要抱住他那般。
近在咫尺距离,对方身上淡淡味道掠过鼻尖,像是种无形触碰,撩拨着嗅觉。
下秒,鸭舌帽扣上他脑袋,帽檐遮挡住额前视线。
在抬眸刹那,目光径直撞入金丝边眼镜底下浅褐色双眸中,大脑思考能力仿佛在这刻停止运转,失去分辨力,任由着本能,跌入这汪温柔水中。
扑通,扑
“男人怎能是老婆?”
冬灼面露不解:“但这是那两个小姐姐教,说因为比较强壮所以是老公,你比较弱所以是老婆,哦——”话音未落,他耳朵就被苏隽鸣揪住,痛呼出声。
苏隽鸣忍无可忍,揪完这家伙耳朵才放下手,看着停车场闸门打开,将车开进去:“你才弱。”
竟然说他弱?
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想到什就说什,就算是也不能说得那大声。怎现在小姑娘知道东西都是五花八门,这家伙现在可是学就会阶段。
开车回去路上。
“冬灼,除跟顾医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叫冬灼,就算是认识人知道吗?”
“知道老婆。”
冬灼刚说完就被苏隽鸣反手拍下嘴巴,心想果不其然,他忍痛捂着自己嘴巴,泪眼汪汪看向开车苏隽鸣:“……痛。”
苏隽鸣淡定收回手放在方向盘上,余光看眼冬灼,轻描淡写说个字:“该。”
冬灼吃痛捂着自己耳朵,眉眼耷拉委屈巴巴,他小心翼翼看眼苏隽鸣,试探又说句:“那,你好强?”
饭点时间,商场地下停车场都是车。
苏隽鸣找到车位,单手打着方向盘,熟练利索倒车停好,拉好手刹,正好听到冬灼说这句话,似笑非笑扭头看向他:“你带疑问句是什意思?”
冬灼感觉到那丝丝危险气息,似乎是捕捉到苏隽鸣要生气苗头,连忙转口:“弱,超弱。”
‘咔哒’声,是解开安全带声音。
“就真不能让叫吗,想这样叫你。”
“从小到大,你对称呼五花八门,从叫妈妈,再叫主人,现在是想叫老婆,对你来说这些称呼可能都只是称呼,但在人类社会里,这些称呼都是具有社会意义。”
“什叫社会意义?”
“妈妈在人类社会就是孕育你母亲,相当于你爸比。主人,们这里是没有人这样喊对方,这个词汇带着不平等色彩,所以也不希望你这喊。至于老婆,是男人怎可能会成为老婆。”苏隽鸣打着方向盘,见不远处大型商场,将车沿着环岛驶进停车场。
“男人为什不能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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