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鸣听到顾医生喊他,微抬眼皮看他眼,然后就看到顾医生递过来东西
苏隽鸣见老爷子要走眼疾手快握住他手臂,眸底露出几近请求神色:“爷爷,你现在怎样都好,先听你,但是手机能不能还给,至少让跟他——”
“在家里好好休息,晚上让燕姨给你做你最爱吃虾滑。”老爷子拂开他手离开房间,那个脚步,健步如飞。
苏隽鸣垂下眸,抿着唇没说话。
然后他又看向苏珂意,喊出他为数不多称呼:“哥,能不能……”
苏珂意头疼扶额,他现在也是进退两难:“你先休息,会跟爷爷说。”说完看向后边顾医生:“顾医生,麻烦你。”
“顾医生,帮疏导疏导他,会来说明下情况。”老爷子沉下气,看着还是副要走苏隽鸣:“珂意,这几天你跟依依也多来看看他,多跟他谈谈,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苏珂意心想他弟都多大,而且对象还是无比想要合作阿布扎比石油集团,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时候,气到老爷子得不偿失也只能答应:“知道爷爷,会让他嫂嫂来劝劝他。”
苏隽鸣站在门口,脸色依旧苍白,可能是刚醒来站着很晕,他扶住身旁门框让自己站稳,看着他爷爷半晌也没说句话,只是他爷爷此时已经没有再看他,他像是想到什,轻笑声:
“爷爷,你刚才打电话跟说你身体不舒服,才赶回来。”
他笑声音很轻,让人并不觉得这是在笑,带着浓浓倦怠疲惫感,在看着他模样让人觉得这人推就能倒下,硬撑状态透着易碎。
出去时顺便还把门给带上。
苏隽鸣这会才不再硬撑着,靠在门上,因为不舒服低头喘着气,他怎都想不到爷爷会这样对他,现在也似乎能够理解为什父亲不顾反对也要离开家。
这种躲不开血液羁绊与自己想要做事情相悖,很痛苦,很煎熬。
更煎熬是他明明已经是成年人,而且还不是二十几岁成年人,他三十几岁,还不能做自己喜欢事情,研究雪狼也是,喜欢冬灼也是。
“苏教授。”
老爷子杵着拐杖,被戳破也面不改色。
尽管是已经八十七岁高龄却依旧是站如松,眼神里透着精气与明亮,精神状态显然很好,并没有如电话里说那般身体不适。
相比之下谁状态差些目然,也让这个说辞真假不攻自破。
苏隽鸣又说:“是担心你下班就赶回来,也跟他说可能会晚点回去,或者是今晚回不去明天才回去,你现在收手机他会找不到。”
老爷子显然没有这个耐心听这些,拿走苏珂意没收手机放进自己口袋,跟他擦肩而过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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