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不知何时站到轻欢身后,手里拿着柄雪青长剑。
“你警惕性真差。”南泱嗓音淡漠不着情感。
轻欢并不转身,只娇俏笑:“知道是师父,所以才不警惕。”
尽管南泱身上气息与梅园将近融合,可那才沐浴完温热,还有熟悉不能再熟悉种感觉,轻欢怎会认不出。
南泱摇头:“狡辩!……之前给你
“师……师父早先说,叫带着戒尺来找您……”
南泱走上前,靠近轻欢微微俯身,还未整理好白衣和沐浴后身上愈发浓郁梅花香气,都让轻欢心里窒。
“记起来。正好,就拿这根吧。”南泱抽出根细长轻巧,放在边桌子上。
轻欢傻傻地点头:“哦……”
“拿着它,去梅园等。今天就教你北罚入门剑法。”
师父叫来,你别拦。”
声音瞬间就到门槛处,南泱眉头敛,迅速起身,带起“哗——”声巨大水声。还不过个眨眼功夫,衣架上白衣就飞起,转瞬便套在南泱娇好身躯上。
轻薄衣衫被水濡湿,十分贴合地黏在南泱身上,发尾和脖子尚还在滴水,襟口微敞,露出雪玉般肌肤。
轻欢脚刚刚踏进门槛,看见南泱这身形容,目瞪口呆,傻呼呼地抱着堆戒尺愣在原地。
“叫你晚上来,现在是什时候——”南泱眉间愠怒,往窗外看。黑沉天空勾着弯细细上弦月,周围不见颗星星。她声音戛然而止,气氛时沉默。
轻欢愣,赶忙恭敬跪下:“谢师父。”
晚风清冷,引起小面积残落梅瓣儿轻轻飞舞,风顺着些许醒神梅香吹入轻欢鼻中,和南泱身上惯有味道模样。
北罚山地处极北,常年落雪,平常花草根本不能存活。只有这园梅树,常开树粉白梅花,为这冰天雪地单调白添上点色彩。
南泱喜欢梅花,常来梅园打坐。铺满地面粉白花瓣好似仙境,朵朵盛放小小梅花不但好看,更多时候也被拿来练剑。有那段时间,南泱执着于用剑在细碎花瓣上刻字,且花瓣不能被力道打下枝头。
轻欢拿着戒尺在梅园里等待南泱,不知多久,肩头飘落零星梅花。
空气似乎都凝固下来。轻欢紧张地吞口水,清晰地感觉到胸腔里心飞速有力地跳动。
许久,南泱才回过神:“哦……原来已经天黑。”
“是……徒儿唐突……”轻欢觉得现在说话莫名不利索,差点把舌头咬。
师父真好美,是她见过最美人。虽然她天到晚都呆在北罚也没见过几个人。轻欢晃晃脑袋,觉得自己现在状态怪怪,有点晕,或许是浴池里热气太浓。
“你……拿着这多木棍做什?”南泱时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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