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欢和别弟子打架,还顽固不认错,就去戒罚室领棍罚。”
南泱眼睛眯,透出丝丝寒气:“倒不知,什样滔天大罪值得下这样重手。全北罚,还有谁不知道她是南泱徒弟?谁给他胆!”
云棠嗫嚅着:“师父……你这样明着说
边子趁领命,立即改道去往铸剑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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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泱按着记忆找到轻欢寝房,推门进去,第眼就见云棠正坐在桌旁,手里来回搅拌碗黑乎乎汤药。
云棠抬头看见南泱:“师父!您回来?”
南泱点头示意,立即将目光投向床榻,快步走过去。
。越来越接近北罚,天气也越来越寒冷,不同于下山时马车中遮挡,南泱这次亲眼看着地面由黄叶遍地到大雪覆山。
南泱到北罚山门时,边子趁已等候在那里多时。云棠还在鸿飞阁照顾轻欢,便遣边子趁来山门等师父。边子趁先还怀疑,师父忙着很重要事,到底会不会立即赶回。云棠十分肯定地和边子趁说,你且去山门等着,不出五天,定能见到师父。
果真,这才三天,师父真就回来。
南泱强掩下身体疲惫,边跟边子趁走边问:“到底怎回事?轻欢现在如何?”
“她受棍伤,前几日醒回,又昏睡过去。伤很严重,最严重时候全凭流玉吊着口气,现在好歹不威胁性命,可……”
轻欢正闭眼睡着。
小孩子脸眼见着又瘦圈,被子只掩到胸口,露出来肩膀缠厚厚纱布,还隐约透血。那脸色苍白得吓人,越发显得眉间朱砂殷红如血。
南泱忽然觉得,确是有段日子没见轻欢。这张原本稚嫩得可爱脸,也逐渐有棱角。只是,看见她这般无生气地躺在病榻上,心里说不出难受,好似又回到三年前,轻欢那身伤得躺在荣枯阁里。她虽身为北罚尊主,却对那病痛孩子有着深深无力感。
“师父!你……你手怎裹纱布?”云棠惊道。
“小伤,不碍事。”南泱将目光牢牢钉在昏睡轻欢脸上,好歹人就在眼前,心里总算松口气,却又问:“她为什受棍伤?”
南泱看着边子趁欲言又止,问道:“怎?”
边子趁叹气:“她醒那时候,只吃些东西,句话都没说,目光呆滞,叫她也不应。”
“打着脑袋?”南泱忽然紧张起来。
“没有,许是她心里留下阴影。……师父,你回来得匆忙,那边事结果?”
南泱轻声道:“很麻烦,喻修师兄很危险。你去铸剑池跑趟罢,找容怀师兄,和他说先回来,闻惊雷现下在洛城,烈火旗副堂主已死,他自明白如何做。然后你去找喻修师兄大弟子惊浒,你们两个马上下山去郁水关,支援喻修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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