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搁下杯子,静静走回床边,尽量动作轻地捉过南泱右手,轻轻揭开缠合紧密纱布,圈圈拆下。
南泱依旧睡得沉,不同于往日沉,好似白日里经历过什让她劳心费神事般。若搁在平时,这样动静足以让警惕性高她醒来。
纱布掩盖下掌心是很明显被瓷器划伤伤口,伤口很深,不像是不小心划到,更像是用力割开般。
伤口处理得十分粗糙,血肉黏连在起,模糊得连掌纹都看不太清。奇怪是,五指指腹破皮很厉害,像是在粗糙地面使力摩擦过。纱布掩盖下整个手掌简直惨
“胡言乱语。”南泱声音轻许多,唇角勾抹笑意。
“要不是直胡言乱语,如你般闷骚话,咱们呆在处岂不是要闷死。你说是吧,闷骚乖媳妇兼师父大人?”
“……专心做菜,休要再开口说个字。”南泱话语虽严厉,语气却是带不易察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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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菜做好出锅,二人用些饭菜。饭后,天色已经很晚。
轻欢手指,含糊答道。
“……够,够。”
她应该是沉稳,克制,而不是如此轻易被动摇心神。此处是厨房,有些事须得浅尝辄止。
“……嗯。”南泱喉咙里应声,垂着眼放开轻欢,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唇上沾到冰糖和汁液。
这女人,真是正经时候正经到骨子里,又特别擅长在她自己意识不到时候透露出惹人怜爱娇媚面。尤物惑人,说正该是这般优雅清冷女子,在不经意时流露出风情和媚色。就宛如冰天雪地里点火,在带来意外惊喜同时,也带来绝对吸引人心魅力。
收拾好厨台后,轻欢跟着南泱回房。天折腾下来,两个人都有些疲惫,在床上温声细语地说会儿话后,便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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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花谷中直在下雨,时大时小,却根本没有要停趋势。到夜半,天边还隐约滚着雷电。沉闷雷声不规律地下下敲击着所有人心脏,没由来带来阵阵压抑。
不知到几更天,轻欢模糊醒来,悉悉索索地起身去桌边倒杯水,有些困顿地迷蒙喝下。
南泱睡得很沉。轻欢朦胧睡眼盯好会儿南泱柔美侧脸,目光渐渐清明。
“师父看来饿狠,怪,没妥帖安顿好。”轻欢声音很轻很轻,里面透着笑,还有点点懊恼。
“不饿。”
“那你刚刚吃得很香呢。”
南泱听出轻欢话语中调戏,压眉眼,语气中三分无奈:“非要如此逗?”
“你不只是师父,还是乖媳妇啊。”轻欢笑道,“媳妇刚刚很乖,所以为夫决定做媳妇最喜欢吃糖醋鱼和甜藕,好好犒劳乖媳妇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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