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欢道:“受柳章台所托,他说叫前辈前往搭救。说来惭愧,他正在焚天门中,救人无能为力,实在抱歉。”
“章台?他……”青川子皱着眉,叹口气,“……知道。”
“其实还有事……”轻欢嗫嚅半晌,才道:“他曾为把脉,说……时日无多,想请前辈看看。”
“来。”青川子没有多说什,示意轻欢伸过手来,然后搭上她脉门,仔细探查。
“……”轻欢抿着唇,心里忽然有点紧张起来。也不知为什,明明她都已经接受时日无多这件事,但还是感觉像要被判刑样,煎熬难耐。
夜深,什事?”
男弟子向他说明来意,白发老人怔怔地看轻欢眼,顿顿打开大门,朝里面比个请手势:“这位姑娘,里面坐。”
“师父,你可小心,她是焚天门人。”
“无碍,她眉宇间有修道人才有清气,不是大恶之人。”白发老人和善地朝轻欢点点头,示意她过来。
轻欢向白发老人拜拜,便跟着他进入主殿。
青川子捋着胡须,沉吟片刻,道:“章台所说不错。你体内有明显阵法伤害残留,且已有年日,当时没死已是万幸。后又经另种霸道毒催,就……体内血脉极不稳定,随时都有爆裂危险,你身体确已是强弩之末,撑不多久。”
轻欢沉声问道:“可有药能医?”
“基底已毁,无药可医。除非……”
“除非什?”
“……呵,没有除非。”青川子摇摇头,起身去到个木架子旁,从上面拿下来个瓷瓶,“无药……无药可医。但这里有瓶凝血丸,当你内息爆裂开始七窍流血时可服下,缓解症状,勉强延长点寿命。姑娘,看开些罢,命数已成定局。不过老朽好奇,是什阵将你伤成这样?
白发老人把大门关好,道:“姑娘请坐。叫青川子,神医谷谷主,不知姑娘是何来历?”
轻欢思虑片刻,选择对他说实话:“以前是北罚门下弟子,现在是……焚天门少主。”
“哦?”青川子也坐下,把手里药罐放到边,“这样啊……说起北罚,不知道姑娘可否知道丹药坊青木子医师?他是老朽兄长。”
轻欢想起那个小时候为她接过手筋,后来还救过她和师父好几次青木子,忙点头道:“自然,承蒙青木子前辈多次相救,不想竟是前辈兄弟。以前从未听他说过他弟弟是神医谷谷主。”
“哈哈,姑娘眉心有颗朱砂痣,这特征忒明显。之前听兄长说起过你,他为你接过手筋。这说们也是有缘,虽不知姑娘为何成焚天门少主,不过如兄长常说,万事随缘,老朽也不多过问什。还不知姑娘半夜来访,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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