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善,你若是还想要你这条命,就老老实实守好本分。”容怀脸色顿时冷下来。
“主上,这些年还不够本分吗?为你做这多年事,从未求过你,如今只求你能让她多活阵子。求你。”妙善声音异常颤抖。
容怀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和他们样,都是个棋子而已,何来你说话份!”
“妙善,别……”轻欢皱着眉。
妙善却没理会轻欢,依旧向容怀直挺挺地跪着:“主上,这次放过她吧,就这次。你要做什都可以,你要什都可以。”
“怎样,亲手害自己心爱人滋味如何?”容怀笑得颇为得意。
轻欢只觉心头阵怒意,勉强支起半个身子,道:“害她不是,是你。她是你师妹,你们起在北罚生活百余年,你竟然如此狠毒。师伯,们起相处这多年情谊,你当真点点都不放在心上吗?”
“情谊?北罚对,可曾有情?……罢,与你个孩子说什,你们都不会懂。”
“师伯,你回头吧……趁还没有酿成大错……”
容怀冷笑声打断她:“你以为回得头吗,过去,现在,将来,从未也绝不会有放弃打算。你觉得……劝个对自己师尊与师妹都下得手人,真会有用吗?”
“妙善,你这人最爱不就是自己吗?竟还会为别人折辱自个儿,也算开眼界。”容怀看着妙善戏谑地偏下头,“也好奇,你究竟能为她做到什份上呢?”
妙善低垂着头,漂亮狐狸眼隐在纱布后看不清楚。她沉默会儿,道:“……什都可以。”
“好,”
轻欢闭上眼,回忆起过往种种,只觉时光当真无情。从小到大,师伯其实对她直都不错,大家也曾起在除夕夜把酒言欢,想到曾经他对自己关照,对师父宠溺都是装出来,她就身汗毛倒竖。
“可是……为什呢?你是尊主,你还有什得不到,为什还要……”
“这不是你该知道范围,你只需要知道自己为什而死。为让江湖更乱,为南泱恨你爹,为你爹恨北罚,为……。想想,你死,还能引起这天下场动乱,难道不算死得其所吗?”容怀大笑两声,捏起轻欢下巴,用剑刃对准她脖颈,“这好看小姑娘,真可惜。南泱要是知道你死,她表情也必定十分好看,哈哈哈。”
“……卑鄙!”轻欢想到南泱,便更加心急,不由想要挣扎,脖子却在剑刃上摩擦出道血痕。
“主上,她已经活不久,不能再等等吗?她毕竟也是你师侄……”沉默许久妙善从地上爬起来抓住容怀剑刃,割破血顺着她指缝滴滴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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