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服很宽松,养个月身上肉也没有多,扶着身旁栏杆站起身时背部肩胛骨都跟着用力,透出病服骨感,跟浑身用力时颤抖,还有脸上咬紧牙关执着,都让人看得出想要恢复迫切。
就是要自己站起身,不要人家扶。
时序觉得很吃力,尤其是他需要克服这样无力,几乎是需要强大意识去控制住自己身体,这个过程几乎是煎熬且缓慢。
渐渐,他额头敛出薄汗,浸湿额前发丝,终于自己搀扶着站起来,慢慢地踩上软垫,双臂撑在护栏上往前走。
就这个动作,就大概只有三米距离,却用个早上时间,走这段需要足足半个小时以上时间。
“要。”
陆文州听到这句反抗意味明显回答,挑眉地看着他,见时序不甘示弱又幽怨地盯着自己,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此时站在门口章雯诗还有兰姨李嫂跟管家,很是感慨看到这幕。
真是老天保佑。
这对有情人真是太坎坷……
会说。”
时序气得张嘴,用惯性低头咬上陆文州手。
只可惜,咬不动,牙齿没力。
“……”
陆文州捏住时序后颈,让他抬起头,见他还很高冷别开视线不看他,也瞥眼自己只有口水手背,失笑:“你现在走路不会走,等下吃东西也要喂,就只是打你两下屁股,就这样还要发脾气吗?”
他花将近三个小时来训练这个动作,
旁兰姨跟李嫂看不知道有多心酸,这要是给她们陆总看见这样摔,指定又要心疼。
就在这时,李嫂目光不经意瞥
康复训练对于个在床上躺年人来说,并不是件简单事情。
尽管只是年,尽管在这年里在没有意识情况下也接受身体机能训练,可现在已经清醒,切都要重新学。
要重新学习抬头,学习如何坐稳,学习如何站起身不摔,才到慢慢学习走,从需要机器协助托着走,到扶着栏杆走,再到慢慢放手,步步往前走。
这个过程就摔过无数次。
陆文州结束早上会议,便赶来医院,走进康复室时候就看见时序摔在地板上,兰姨李嫂和护工正想把他扶起来,却被他拂开,执意要自己站起来。
时序抿着唇没说话,又不是他想,越想越委屈,低下头。
他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还做个噩梦来着。
想着想着,眼泪掉下来。
太惨,他真是太惨,就这样还要打他屁股,植物人醒来那是奇迹怎还要打屁股。
陆文州哭笑不得,见他就这样开始掉眼泪,但也心软只能作罢,伸手摸摸刚才打他位置:“好,开玩笑,没有要批评你意思,这大个人还要哭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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