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辽东大营里出
这军令，“流水”
客人，变成“固定”客人——戍边士兵，居然成为驽马固定采买人。
光万达他们今日在马市里见闻，那些衙署差役们都得到拓津等人“好处费”。
若说颁布这条军令陈钺没有从里面赚得大笔利益，那真是把万达杀他都不会相信。
将自己购买到马匹，按照原价卖给这些士兵，众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夸万达果然是“小孟尝”。
“陈钺啊，陈钺。”
原来马文升和陈钺就是在这事情上结下梁子！
万达、杨休羡、邱子晋立即抓住事件症结。
“赎马”之马充入大营——听上去冠冕堂皇，和陈钺本人没有利益牵扯。
但是就凭这军令，就陡然提升辽东马市价格。
本来驽马价格低廉，没有什
利润。
役们都被那些马商给收买！”
个人开头，坐在黑脸汉子周围男人们都纷纷开始诉苦。
“听说阿牛早上混进去。但是最后交易时候还是被女真马商认出来。马没买到，还被打通。哎，他家里那穷，就那些钱，还是卖家里过冬衣服和棉被才凑出来……现在雪还没融化呢，也不知道这后面日子怎过……”
“买不到马，三天后就要被打二十军棍，和死也没啥区别。早死晚死，都是样……”
众人不住地叹气。
万达站在茶楼上，望着楼下熙熙攘攘，人流如织马市，恨恨地说道。
“你还有多少条狐狸尾巴，都让
点点
万里迢迢前来马市南方商人们，自然是看不上眼，只能捎带着买些回去驼货。
草原上骏马、好马都是被阿吉噶这样族长和部落里贵族掌控。
所以这些卖驽马小马商虽然人数众多，却赚很少，客流也少可怜。像是拓津这样小马商，最多像今天跟万达交易样，跟在他大哥后面喝喝肉汤。
都说铁打营盘流水兵。
这马市生意也是如此，只要大明开放互市，这里就是铁打马市，流水客人。
“陈钺……你们这陈大人如此这般，就没人管管？”
万达忍着熊熊怒火，压低嗓子问道。
“有人管。但是……哎……”
黑脸汉子叹道，“马文升马大人之前上折子，将此事上报给兵部。并且勒令停止买马赎罪之事。只是陈大人也上折子自辩，说此法乃是良法，乃是参考普通刑案中‘赎铜’惯例，以钱罚罪。‘赎铜’之银充入国库，‘赎马’之马充入大营。都是利国利边好事。上头觉得陈大人言之有理，就依然执行。倒是马大人，反过来还被参本。”
“对，说马大人不允许边关互市农具马匹，招致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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