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成亲那便是夫夫,可不能大难临头各自飞。”沈渊玉紧紧握着莫羡凡手,像是害怕这人又将他丢下:“这次绝不能丢下个人跳下坠仙台,否则……”
莫羡凡知道沈渊玉是
天黑。
“幽荧。”
“……嗯?”
“你还记得那年七夕你做什事情吗?”
“去找你喝酒。”
因为沈渊玉将他严严实实护在身上,就连落叶都没有碰到他丝毫。
“你没事吧……”沈渊玉别过脸猛地吐出口血,脸色比刚才更难看,苍白透明,昏黄霞光落在身上都染不上丝绯色,仿佛下秒就会离开那般。
就是这样还要问被自己护得怀中严严实实分毫未伤莫羡凡有没有事。
莫羡凡坐起身,他见沈渊玉还这样顿时没好气,弯下腰将人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抬手狠狠抹掉沈渊玉唇边血迹:
“当然没事,被你这个几乎要断气人这护着能有事吗?”
灼热明亮之意。
“嗯,回来。”
沈渊玉听到熟悉语气时笑出声,笑得很轻,却听得人难受。
轻笑中掩饰哽咽被莫羡凡捕捉到,听得他眉头紧蹙。
“还有力气笑不如下来走两步,背不动你,念欢这个身体太羸弱,再走两步们两人都干脆躺在这里得。”
“然后呢?”
“第二天俩没有起床,四界找不到太阳看不到月亮,片混乱。”
莫羡凡低头笑出声,他垂眸看着沈渊玉紧握着自己手,这手凉透,宛若冰块,但他知道无力回天。就算太阴幽荧在凡间再厉害,但也不过是凡人之躯,怎可能抵抗日灼剑侵蚀。
“熹儿,你低下头。”沈渊玉轻声叫唤。
莫羡凡低下头靠近沈渊玉。
“没事就好。”沈渊玉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够靠在莫羡凡怀中应声回答,但也不忘握住莫羡凡手,用尽自己最后力气,紧紧握住,闭上眼任能见微红眼眶:“……没事就好。”
这四个字在莫羡凡心头回荡着,个字个字,仿佛牵扯出他与太阴幽荧数万年剪不断理还乱。
阴阳相合,本就是亲密无间。
硬是有人要将他和太阴幽荧分开,莫名其妙。
跌落地方是个不落山崖底洞,头顶是参天大树枝繁叶茂遮蔽,最后抹霞光也被升起黑暗尽数吞没。
这自然是玩笑话。
“好。”
莫羡凡没有想到沈渊玉真想要下来,不落山本就陡峭,沈渊玉才微微动下他无力整个人脚底滑往陡峭滚下去,瞳眸微缩,下意识想将沈渊玉护在身前。
“沈渊玉你——”
翻滚不知道多少圈,最后重重砸在陡峭山底下,砸到满是枯叶堆积处,枯叶发出‘吱呀’粉碎声,莫羡凡没有意料中砸到地面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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