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凑过来看：“这个作业不是下周才交，你现在就写啦？”
余抒没抬头：“嗯！
要早点写完！”
她打开
个笔记本，那是她从校报纸里剪下来
，她写每篇通讯稿，拍每张照片。
最后那页是上次学术会议，她给程倾拍照片，写通讯稿。
有室友经过，正好看见照片：“不是吧，现在才学期中，现在拜程教授也拜得太早
吧！”
程倾：“周到？”
她确实有照顾人习惯。作为老师对学生，作为长姐对妹妹。她有这个习惯，但更多时候，她都懒得管。
余抒点头：“嗯，周到。”
程倾摇摇头：“没这
闲。”
余抒站在原地愣下。
余抒看她眼，又低下头。
吃过饭时间不早，程乐要到附近见个小学同学，程倾先送她过去，再开车送余抒。
余抒有点心不在焉，下车时她没注意，程倾往前走两步，伸手在她头顶挡下，余抒隔着她手心撞到车门。
要不是程倾给她挡下，她今天肯定要撞出大包。
程倾：“怎，这心不在焉。”
饭时候程乐话最多，余抒陪着她聊。
程倾没怎说话，但手上也忙得很。
她拿公筷夹起肉片，铺平展开，烤好面又翻过继续烤，洒好孜然和辣椒，再夹到专心说话两个人碗里，妥帖而周到。
“姐你偏心！”程乐咬口牛肉，边笑嘻嘻地说，“小余姐姐碗里肉比碗里要多。”
程倾正要夹给她动作顿，转而放到自己碗里：“是嘛？是因为你这只饕餮吃得太快。”
——这话说是某些当代大学生迷信行为，考前把些老师照片拜拜，跟某些究极学霸握握手，美其名曰吸吸知识芬芳，沾沾欧气。
余抒幽幽地说：“别说拜，不好听。”
直到车开走，她才往回走。
脑子里想着却是程倾淡淡说那句，没那闲。
所以她不是对每个人周到。
余抒用力揉下脸，感觉到脸颊热度：“不许胡思乱想。简直自作多情呸呸呸！”
图书馆预约座位过时间，她直接回宿舍。
余抒：“…没事，想起个作业没做。”
程倾：“抓紧时间，别贪玩，不要拖延。”
余抒：“哦好。”
程倾帮她拿着包，到学校大门外才给她：“好好学习。”
余抒接过包要走，没走几步路回头问：“程老师，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周到？”
余抒赶紧低下头。
就怕她当着妹妹面叫自己小猪。
可是又有烤好牛肉粒放到她餐盘里，她抬起头，正好对上程倾目光，清淡温和：“多吃点。”
灯光自她头顶柔和洒落，唇边含着点似有若无笑意。
眉眼温和，气质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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