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赶到之秋公司，下午
面试官是公司工程部和设计部经理，几个专业问题问
出来，余抒答得很漂亮，她心里也有预感，大概是可以通过。
安可同样也很顺利。这家公司效率很高，当场就跟她们说，晚点发实习录用offer。
余抒立刻给余庭秋打电话：“小阿姨，上次你给
发实习招聘，通过。”
“好啊，”余庭秋笑，“幸好今天没过去，不然别人要说给你开后门。”
“什
？”
程倾嗯声：“怎？”
知道她还在，余抒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打过架你知道吗…”
程倾忍着笑：“嗯，知道。”
有好几次，余抒想说什又卡住。
但每次她叫程倾
声，都听到她说在。
“余抒，你是你自己大树，是自己唯依靠。”
“知道…”
余抒记下这句话。
那瞬间却莫名想问，那你呢。
不过她忍住，平复着情绪。
这样，”余抒笑，“总希望能让她高兴点，也希望爸能高兴点。”
她语气里忽然有掩盖不住疲倦，笑意只在嘴角，不及眼底。
“为什总想让他们高兴？”
“或许，希望他们高兴，希望他们永远都留在们这个家里吧。不过事实证明只有，只有这想。”
所以也只有她个人被丢在原地。
“是这个项目设计师。好小萝，晚
就这觉得很安心。
也不知道是她先睡着，还是手机先黑屏。
电话却直接通着。夜还很长-
第二天要面试，余抒心里惦记着事，醒来看刚好七点，愣会她才想起来她忘设六点闹钟——被程倾那通电话打岔。
她来不及回想昨晚事情，拿起正装就回学校。
程倾笑声淡淡：“别哭。是要过来哄你吗？”
余抒反手擦擦眼泪，语气很凶：“谁哭。你才哭！”
但她唇角终究弯点，有意无意地换新话题。
小时候住老小区里有棵百年梧桐，秋天巴掌大梧桐叶掉下来，她捡好多夹在书里；后来搬新家，小区里种满香樟，细碎米色花朵藏在绿叶中，抬头深吸口，清香怡人；再后来到这里…
困意悄悄上涌，余抒快说不下去：“程老师？”
余抒用手掌捂住眼睛，说着说着喉咙就哑，还故意让自己语气轻快：“你好烦啊，别问。”
她明明，不想哭啊。
程倾沉默几秒，才说：“可以理解你心情。但是你要接受这样变化。父母、朋友都无法陪你辈子。只有你自己，是自己最好朋友。”
眼泪悄悄从指缝里滚落出来，余抒把声音憋在喉咙里。
太讨厌，叫她不要问不要说，为什还非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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