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似覆
远山薄雾，有种冷清
寂寥。
余抒抱住她：“乐乐太小，她不知道你对她有多好。”
程倾压下思绪
这古灵精怪少女说话大大咧咧，但其实很有分寸，也相当体贴周到。
程倾摇摇头：“小时候可不乖。”
余抒：“那你不管她？”
“管过……”程倾回忆起往事，言语很克制，“那时她问
，凭什
管着她。后来就没再管。”
不懂事小孩反问她，她们都不是
个妈，还管着她做什？
余抒：“在看你长大地方。”
程倾笑下，没说话。
程乐抱新床单被套出来，又拿钥匙，边开门边对余抒解释：“姐不在家时候，她房间都是锁。”
余抒怔下。
她，是很少回家吧？
夜间高速车少，路顺畅。
余抒慢半拍地问：“程老师，你父亲……”
“他今天在学校不回来……”程乐先答上，“妈出去旅游，不在家。”
余抒点点头：“好。”
等车停在栋三层小楼门外，灯果然都是黑。
：“为什回去？”
程倾抿下唇：“没什事。”
“是姐姐母亲祭日……”程乐小声接上话，难得乖许多。
见妹妹都说，程倾不是忸怩人，大大方方地问余抒：“去吗？”
余抒点头：“去。”
还有那次……她听过程乐外婆跟别人抱怨，说知道这个大是真好心还是假好意，瞧她冷傲样子，估计心也是黑。
言语似利箭，无形中伤人。
从那之后她再没管教过妹妹。
哪怕程乐哭着问姐姐为什不管她。
忆起往事，程倾神色难得有些怅然。
房间里窗户关着，干净整洁，点灰也没落。
书架上整整齐齐堆好几排书，油墨味清清淡淡。
程乐放下床单就撤：“好嫂子，不打扰你们，早点休息哦！”
说完她还不忘对程倾挤下眼睛，笑意味深长。
余抒坐在飘窗上，晃着腿：“乐乐真是可爱。”
程乐先下车去开门，让程倾把车开进院子里。
院子里种两棵高大茂密香樟树，花圃中种着虞美人、月季、栀子，香气清幽恬静。
葡萄架上爬满茂密葡萄藤，长长，快垂到两把竹藤椅上。
正中间放个老式鱼缸，平静水面上映着天上轮皎皎素月。
程倾下车，拉着余抒往里走：“看什呢？”
程倾朝她笑下：“不着急，先回宿舍拿几件衣服再走，开车走高速很快。”
程乐憋着笑。
她快嘚瑟死，趁余抒低头吃饭，对程倾比个“1”——赞助费万，她要出去玩。
程倾没搭理她，给余抒剥两只虾。
等她看程乐要气炸，才弯下唇角，也给妹妹剥两只虾，放到她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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