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给
发那个帖子做什
……”女人沉静宁和
声线传过来，像山间清风般，“是不是哭
？”
沉默两秒，余抒承认：“嗯。”
“余小萝，谁都可能随时离开你。但你是你自己大树……”程倾在她耳边轻声说，“所以谁离开你也没关系，不管是你父母，还是。”
抛开其他不说，她比余抒年长十二岁。
年龄差距是客观，无法回避事实。终有
天，她会更早地步入中年，也会更早地老去。
毫无疑问，她希望她往前走，往上走。
余抒拉下她衣摆：“你舍得走吗？”
也不知道是问明天，还是问以后。
程倾才摘掉眼镜，在她旁边躺下：“当然不。”
余抒说回明天事：“明晚到，之后应该会很忙。但会给你打电话。”
又或者，大自己二十岁爱人渐渐苍老时光。
也不知道是哪句触到泪点，余抒呼口气，按按发酸眼眶，把这个链接分享给程倾。
原本没想到她会回复，但没过几分钟，程倾推开门，白色耳机还挂在脖子上，声音温和轻缓：“在做什？”
余抒听到她声音，低低地应声：“刚躺下。你先忙。”
“忙完……”程倾随手摘下耳机，坐在床头，“庭秋给发个出国留学通知。”
她打开笔记本，开始做未来规划。
秋天就是大三，这是大学生涯最重要年，是到南方高校读研，是出国，或者是就业，她要提前考虑，做出选择。
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笔尖时不时停下来。
有时叹口气，有时又继续写。
夜深，书房里灯还亮着。
余抒呼吸轻轻凝滞：“那你呢？”
“会尽量多陪着你……”程倾也笑，
程倾：“嗯。”
有那会沉默，余抒也分不清自己心情。
失落，且眷恋着。
程倾也没说话，在等她开口。
余抒忽然侧过身，抱住程倾。
“那个……”余抒停顿几秒，才说，“小阿姨让试着申请下，这是公费出国项目。”
程倾嗯声：“你怎想？”
“在搜集信息……”余抒看着她说，“还没决定。当然，希望听你建议。”
“余小萝……”程倾笑，“建议是，做你想做事情。”
抛开外在性格差异，很多时候她在余抒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影子，不变是那颗永远向上，专注于自成长心。
余抒先躺下，她没有困意，正好翻到条讨论帖：
——如果，此刻对你而言最重要那个人，永远离开你，你该如何独自前行？
评论里提到许多种可能，些令人心碎假设。
譬如，有天妈妈突然不在；
再譬如，深夜恋人进入重症监护室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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