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扭头看向还在慢慢打球的两个人，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几个他觉得贴切无比的字：“菜鸡互啄？”
席贝楠张了张嘴巴，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他只是将手里的瓜子塞了一把到顾亨玉手上，重新磕起了瓜子。
其实仔细看，能看出来云野一直在让陈铭辰。
云野的击球力度掌控得很好，好到每次打空的时候，十次里能有七八次是将白球留在方便陈铭辰打的地方。
陈铭辰也很给面子，十次里有那么两三次会老老实实把云野留给他的球打进洞。
顾亨玉看到云野失误打空，还乐了一下，紧跟着就看向陈铭辰，一脸十分期待陈铭辰接下来表现的模样。
虽然陈铭辰再次弯下腰去的动作依旧不标准，但他这一次好歹是进球了。
顾亨玉满意了，然而他还没满意够三秒，陈铭辰的下一个球就又打空了。
紧跟着，云野在打进去两个球以后，也打空了。
而第三次轮到陈铭辰打，他又一次，把白球打进了洞里。
陈铭辰对他一杆将白球打进洞里这件事反应不大，他只是直起身看了一眼后，似乎是意料中地温声道：“太久没打了，还有点没适应球杆。”
这句话在场明显只有顾亨玉一个人信了。
他就说，老陈不可能是这个水准。
席贝楠已经没眼看了。
至于云野，他还没从陈铭辰刚才弯腰击球的动作里回过神来。
剩下的那几次，有一半是在各种犯规。
一轮结束，云野毫无悬念地赢了。
顾亨玉明显已经看呆了，楞在旁边半天没有反应。
好在席贝楠脑子里还装着计划，他打死都不想再看两人再这样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回地打了半轮，顾亨玉看傻眼了。
他怀疑他前面四场跟云野打的是假球，也怀疑几个月前跟他打球时熟练无比的人其实根本不是陈铭辰。
在陈铭辰又一次将白球打进洞里以后，顾亨玉怀疑人生地扭头看向席贝楠：“老席，你掐我一把，我觉得我现在在做梦。”
席贝楠无情地笑了一声，正拿着桌子上的瓜子在磕：“你就当是在做梦吧。”
顾亨玉百思不得其解：“刚才小野的球技你也都看见了吧？老陈和我打那次你也在的吧？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陈铭辰虽然动作不是很标准，但他身材比例好，举手投足间又总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因此从陈铭辰弯下腰的那一刻开始，云野的全数心神就已经不自觉地放到了陈铭辰这个人身上，他甚至没注意到陈铭辰把白球打进了洞里。
直到顾亨玉把白球捞上来喊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抬手揉了一下有些发烫的耳垂，弯下腰去打球。
刚才和顾亨玉打了四局，云野就打空了一次。
然而这次，他只打进去一个球，第二次再打的时候，就打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