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彰不乐意,没点眼力见,偏要去撞枪口,小声嘟囔:“别乱扔啊。”心里还在腹诽会儿他还要打扫卫生。
“说什呢,”游景双凌厉眼斜瞪过来,“别擦,就没见你擦桌子这卖力过,会都要给摩擦出火星。”
梁彰自知偷听被识破,嘿嘿笑:“景哥,你和陈召南怎回事?”
游景郁闷地摆摆手:“没怎,发疯。出去买包烟。”
乐队今天练习都不在状态,陈召南打鼓连续错好几个音,向裴忘词,好几段都是东拼西凑胡唱过去。
陈召南面无表情:“她没看见,擦身而过都没认出来,但认出来她,”他十分随意说句,“她好像哭。”
梁彰还真猜对。
游景无奈道:“没看到她哭。这久没见,你怎不和她打声招呼?”
陈召南轻笑:“游景,发觉你有时候还是挺会装孙子。”
现在气氛都不是诡异,而是激烈,游景那表情像是要上去揍人,梁彰抓紧抹布,随时准备上前制止。
有喜欢过吗?”
她期盼地看着游景,可惜游景没有回答她。
答案再明显不过,冯诺点点头,说她明白。
她始终没在游景面前掉眼泪,但梁彰觉得她踏出门肯定得哭,毕竟那眼泪就在眼眶里直转。
冯诺刚走,陈召南就从外边进来。
只能用塌糊涂来形容,越练越烂,最后楚燃飞听不下去,直接把贝斯扔沙发上:“今天怎都是,特别是向裴,天都黑还没睡醒呢。”
向裴平时对待练习比谁都认真,楚燃飞他们经常直呼吃不消,没想到他今天反而是最懒散个,再看到陈召南也副颓靡样,楚燃飞冒火,不想练。
“你不会说人话是吧?”
“不想跟你吵架,”陈召南扭头问梁彰,“小裴他们在底下吗?”
“在。”
“那行,先下去。”
游景从鼻腔里憋出声哼,白眼翻得熟练,没再看陈召南眼。他从桌上拿来烟盒,结果里面支烟都没剩,气得他把盒子直接捏扁,顺手扔到地上去。
般来说,陈召南所到之处必然伴随他大嗓门,走哪话都箩筐。
今天陈召南显然不正常,他首先看眼游景,隔着大概米距离,轻飘飘来句:“看到她。”
仔细琢磨,就知道“她”指是刚离开冯诺,听陈召南这口气,他大概也认识冯诺。想来向裴说冯诺比游景小两届,刚好陈召南也是,这样他和冯诺还是届。
本着人类最烦人八卦精神,梁彰两只耳朵竖起来,借着擦桌子工夫侧耳“倾听”,桌子被他翻来覆去擦,快比他脸蛋都要光滑。
“你打过招呼。”不是疑问句。不知怎,游景语气听上去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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