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彰靠近向裴,衣服上褶皱和向裴碰在起,他感觉不到向裴皮肤温度,也感受不到他心跳节奏。等待过程比梁彰人生中任何次都更难熬,就像坐上火车,驶过永远望不到尽头隧道。他头不受控制飘移,好像在经受细微抽搐。
最后梁彰两眼发黑,开始后悔,他不该这直白突兀,就算向裴亲他,也不代表他能接受跟个男生在起。
向裴目睹梁彰眼里光慢慢熄灭,那双总是晶亮眼睛在缩小,在逃离出他视线。
窗外蝉叫实在太吵,扰乱得向裴心神不宁。
“什时候喜欢上你呢?”
旁边人影压过来,梁彰口干舌燥,想喝水,又不愿站起来,只能舔舔嘴唇解除渴意。
他轻轻嗯声,手不巧碰在向裴指尖上,温热,让梁彰想起烤热柏油马路。
“你什时候喜欢吃薄荷糖?”
向裴盯着手里绿色薄荷糖,发问。
手指剥开糖纸,绿色薄荷糖滚圆,能嗅见淡淡薄荷味,刺激神经。
临时出来,向裴穿着背心裤衩,没带烟,问陈召南要支,点燃,享受地吸口。
“最爱抽你烟,贵。”
陈召南轻笑:“回头送你几包。”
火光在黑暗里闪闪,向裴眯起眼睛,弹掉落在身上烟灰:“爸上个月查出来胃癌,晚期。他说他不想治。”
认识多年朋友,不适合太矫情互相安慰。陈召南同样吸口烟,胃里阵轻微抽痛,感叹道:“人生真操蛋啊。”
向裴转过头,对上梁彰眼睛。
不知道什时候梁彰在向裴生命里变成与众不同存
灯光下向裴五官很浓重,迷得梁彰眩晕。他把薄荷糖塞进向裴嘴里,指腹有意无意抚过向裴嘴唇,软软。
“薄荷糖是你味道。”梁彰怔怔凝视着向裴,睫毛长而翘。
向裴舌尖抵住薄荷糖,右侧脸颊鼓起来,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身上薄荷味。薄荷糖味道从嘴里蔓延到鼻腔,冲得整个脑袋似乎都充满薄荷味。
希望薄荷有短暂迷惑到向裴段时间。
“向裴,和在起试试吧。”
就因为认识太久,陈召南解向裴能平安活到这大原因,奇迹是没有长歪。他知道向裴讨厌同情,所以陈召南只是单纯心疼。
“是啊,”向裴吐出连串眼圈,看它们在眼前破灭,“你给游景说声,梁彰不住他家。”
向裴带身烟味进屋,手里根熄灭烟,燃半截。
地上有碎玻璃,梁彰蹲在地上捡混入其中糖果。他小心翼翼躲避开玻璃渣,挑出糖放在手心,嘴里像在数数,怎看都有点傻。向裴想这算是梁彰特质,傻得不自知。
向裴蹲在梁彰旁边,帮他捡糖,小声提醒:“小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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