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寄正走到门边,下步就要离开。闻声,他缓缓回过头。
林辞卿被长链束缚半跪在地,乌黑长发凌散地铺在雪衣上,就像只被囚禁白鹤。
……那种惊心动魄艳丽与纯粹,看令人呼吸都滚烫,从心底生出股想要摧残扭曲感。
林辞卿面如死灰,瞳孔中片沉寂,半晌,他薄唇颤颤,微不可闻地嗫嚅道:
“答应你……从前,你要做切,都答应你……”
是痛苦。
“……阿卿,们认识十年,你从未求过件事。哪怕当日在丞相府,那样伤害你……你都未曾示弱。今天,你要为个前朝太子求朕?”
“……”
林辞卿已然被逼上绝路。他别无选择,只能绝望地看着秦寄,极低地又重复边:“……求你。”
秦寄缓缓闭上眼。
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秦寄下腹腾地烧起来,他听见自己声音直颤。
“你确定?……不后悔?”
秦寄死死看着林辞卿眼睛,这明明是直以来求之不得事情,此刻他却感受不到半分欢愉。
林辞卿想说是,不后悔,但张嘴,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厉害,几乎说不出来话。
他无声发出几丝颤抖气音,眼泪蓦然落下来。
“……三个月。”
秦寄喉咙发哽,硬生生逼自己扭过头去,不再看林辞卿祈求目光:“你等着吧……三个月后,朕必定带着李承项上人头,回来见你!”
林辞卿瞳孔瞬间缩紧。
“不……”林辞卿喃喃,慌张想拽住秦寄衣袖,却忘自己脚踝上还锁着银链,下被猛地绊倒在地。
“……秦寄!”林辞卿声线喑哑,充满不顾切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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