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绎摸摸慕子翎手,凉浸浸,有点微微汗,但很柔软。
秦绎碰过之后,就注视着自己手指,像在回忆什,反复蜷缩又松开,有点出神微怔。
老头子们窃窃私语阵儿,没什结论,倒是慕子翎伤口处纱布越染越红,团殷红颜色,还在不住往外扩大。
“你们要商量,就拿到外头去商量。”
看着此时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慕子翎,秦绎感到种毫无由来心口钝痛。
他们从来没有相安无事,和谐共处时候,但此刻秦绎却觉得难过,仿佛觉得自己即将失去什——
在他意识到之前,就将永远失去。
“王上,臣等需要商讨片刻。”
医丞们试许久,都未能给慕子翎止住血,只得硬着头皮来朝秦绎请求。
他这样昏迷时候,和睡着很像,都显出种真正和年龄相符乖顺和柔软。
甚至瞧上去有些稚气。
“试你们切能试方法。”
良久,秦绎喉咙微微动动,哑声说:“孤不想说太重话。但慕子翎现在绝不能死……如果你们留不住他,孤也许会叫你们付出你们绝不想承受代价,明白?”
医官两股战战,跪地俯首:“是。”
——在慕子翎整个胸腔中间部位,有个像婴儿拳头那大伤口,贯穿他整个身体,且泛着腐烂黑色。
“……这是巫蛊之术,王上。”
医丞道:“真是好厉害毒。”
“孤看得见。”
秦绎说:“孤要知道是怎解!”
“也许……还需要施针。”
秦绎疲惫地点点头,允他们:“不惜任何办法,只要能保住他。”
慕子翎体温正在不断下降,身体越来越凉,医官们扎进他穴位银针,乍碰到,就全变黑。
饶是秦绎不懂医,也明白这绝不是个好兆头。
果不其然,医官们见状均顿顿,看过秦绎眼,以种秦绎听不太清声音凑到处,交头接耳地私语着下步对策。
秦绎缓缓坐到床头,面轻轻试试慕子翎鼻息,面木然地看着医丞们对他施救。
为什会受伤?
秦绎想,这个人不是向自诩最解巫蛊降头吗?怎会糊涂到靠那只小鬼降如此近距离地步!
他有些疲惫地解下头盔,搁在膝盖上,感觉浮生梦幻,世事真是场梦。
昨天还和他针锋相对人,今日竟就这样垂死于旦夕。
医丞额头直直冒汗:“这……似乎无解。”
“伤处太大,即便没有蛊毒,慕公子恐怕也难以活命。更不提还有巫蛊之术,臣无能为力啊。”
“……”
秦绎走到慕子翎床边,慕子翎面色雪白如纸。
从前艳丽而阴郁眉目都沉寂下去,凌厉气质收敛,只剩下种重伤无助脆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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