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绎
神色已经冰冷到
极点，但面对慕子翎如此直白拒绝，竟还没有直接翻脸。
他注视慕子翎面容，拇指捏在慕子翎下颌上。
半晌，秦绎松开手，冷冰冰将左手在尖锐床柜上
划，掌心登时鲜血淋漓。
他漠然收收掌，满手血腥气息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粘稠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淌，数滴落到慕子翎苍白脸上。
秦绎喜欢他这种眼神，可是过会儿，慕子翎慢慢缓过神，又重新闭上眼。
他唇干燥发白，像在沙漠中行走很久没有喝水旅人。
但即便如此，秦绎拿出这样交换条件时，慕子翎依然不动声色地拒绝。
秦绎脸色下子阴沉下来，很败兴样。
“你不喜欢孤
！？”
慕子翎喃喃说，冷汗淌进他眼睛里，涩苦又疼痛，他微不可闻说：“给
些血。”
秦绎手伸在慕子翎面前，微微晃晃，好整以暇微笑问：“你想要什？说给孤听。孤就给你。”
慕子翎呼吸急促地喘息着，似乎十分难受。
但秦绎直望着他，似逼迫似引诱地等着他开口。
“给祭品。”
慕子翎昏昏沉沉，仍然不是很有精神模样。
但是和前几日比较起来，又已经好许多。
起码夜里时候，因为外头那些跃跃欲试鬼气，他下意识朝秦绎怀里蜷蜷——
这样举动落到秦绎眼里，已经相当满意。
“怎？”
慕子翎眼睫登时微微颤。
秦绎拇指按在慕子翎柔软冰冷唇上，而后碰即收，只留下个殷红甜腻血指印。
慕子翎
他带着愠怒问：“慕子翎，说你喜欢！”
慕子翎并不想看秦绎，心里却嘲讽想，多有意思啊，从前他喜欢他时候，他嫌弃厌恶，恨不得扔到地上踩两脚。
而今闹到这个境地，他这个心只有慕怀安人，反倒对替代品感情也想霸占。
“……你如此对。”
慕子翎哑声说：“再喜欢你，太贱。”
良久，慕子翎终于艰难地吐词出声：“……想杀人。”
“那你拿什来和孤换？”
秦绎不置可否，不答应也不拒绝，而是仅仅望着他，低笑问：“说你喜欢孤。”
“……”
慕子翎怔怔望着他，他眼神朦朦胧胧，有点像只不明世道小动物。
他拥着慕子翎，手指有下没下地拨着慕子翎眼睫，狎昵问：“冷？”
慕子翎陷在他怀里，像畏寒般不断往秦绎怀里缩。
他额头上满是冷汗，脸颊也是冰冷。因为秦绎直在戏弄地耍玩着他手指和睫毛，慕子翎短暂地睁开眼，但即便如此，他瞳孔也聚不焦——
秦绎身影在他眼里晃动，模模糊糊似乎有许多个。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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