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道:“闹灾荒,死得人多,就怕出乱子。你……明白罢?”
那人笑,十分意味深长,说:“哦。原来如此。”
“现在世道乱。”
他叹口气,说:“各地都不太平。这里反,镇下去,那头又起来,真是叫人烦得很……赤枫关也丢,你听说?”
银止川“嗯”声:“梁成是罢?听说他们有位公子隐,十分莫测棘手。”
“银哥儿去关山郡做什?”
尚书公子倒杯茶,放到银止川面前,问道:“那种鸟不拉屎地方,也就秋市时候好玩些,现在去有什意思。”
银止川脚踩到案上,露出白袍下银靴子。
双裹在银靴中小腿线条修长利落,漂亮得不行——
正是习武儿郎中那种最出挑身段,看上去极其打眼。只叫整个赴云楼姑娘瞧过眼,就要心魂相授。
——这正是镇国公银忠安第七子,银止川。
“止川,”狐朋狗友们登时涌上去,勾肩搭背到块儿,嘻嘻哈哈闹着:“你可算来。”
“七郎又是醉卧哪处温柔乡,连咱们约也忘记。”
“哈哈哈必然是上回王五送他那位小娘子罢,瞧着可心得紧。”
银止川不说话,只与这群纨绔玩笑着,片刻后才轻轻踢出脚,道:
,变得热闹起来。
连情娘都亲自笑着上去招呼:
“……公子,您可来啦……”
众纨绔笑,都知道等人到。但还未来得及等他们站起来让个座儿,下刻,雅间门就被推开——
个相当俊朗年轻人由情娘陪着进来,风风流流地朝雅间里挑眼:
赤枫关失守,梁成掠地,这还是上个月二十来号消息。
但说起来“公子隐”,又叫所有人都提起兴趣。
“公子隐已经死。”
尚书公子唉声叹气:
“关山以北发旱灾,半年颗粒无收,朝廷需派人去看看。”
银止川随意说:“跑半月,才回来。”
“噢。这倒是知道。”
名纨绔道:“但是先前不是派林昆那死脑筋去?”
“他是文官。”
“都说什风凉话,本公子是才从关山郡回来。”
他长相轻佻薄情,好双含情眼,瞧向谁时,几乎分辩不出是缠绵有意,还是寡淡冷情。
端只看着这张脸,任谁不说句,好副“负情郎”模样……!
众纨绔玩闹够,才推搡着重新坐下。
银止川坐在最中间位置。
“还都已经到?”
众人说:“是啊!”
来人和其余纨绔不同。
虽然都是星野之都里公子哥儿,锦衣玉食,众星捧月,但是独有他,身上显出种冷飒锋锐气质。
不像侯府里娇生惯养公子爷,倒像名沙场挂刀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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