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蹙眉说。
“……”
西淮手心捏着左手手肘,微微握紧。他手臂横在胸口前,是种下意识防卫和自保姿势。
“脾气不是很好,西淮。”
银止川深吸口气,缓声说。“是在你面前,才显得很好。”
“没事。”
西淮声音低低,垂着眼,眼看就要从银止川身旁绕过去。
“看看。”
银止川拉住他手,非要拽回西淮:“……你躲什?”
然而他越来拉,西淮越要抽出手,最后两个人力道都越来越大,西淮猛然推开银止川。
夏天,翡翠环穿刺那个地方总是容易起炎症,更不提银止川这混账不知轻重,常常动手去有下没下地拉扯。
西淮在痛苦下叫出声,简直是给他正面反馈,叫他愈发养成这嗜好。
“西淮,西淮。”
正当少年擦涂着药物时候,堂外却传来银止川声音。
他路走进来如入无人之境,西淮为伤药,将仆从也都禀退,更加没人拦着他。
“嘶……”
银府,瞻园。
草木丛里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日光透过茂密树叶,明晃晃地落下来。
装饰华美厅堂内空无人,只在内厅屏风上,有稍稍晃动剪影。
西淮慢慢退下衣衫,从桌案上小药品中抖出层薄薄粉末。
他视线在西淮脸上扫过,似在思虑着什。半晌,说:“这半个月以来,你同说过话不超过十句,处处躲着——走到哪里,你就从哪里绕过去。做错什惹着你,啊?”
“给你买吃玩你都不要,上回从你房前路过,摸把小番茄脑袋,你把它赶到院子里三天——你这是什意思?哪里得罪你叫你这样讨厌——连碰过
“说不用看!”
“……”
银止川顿在原地。
他看着面色不善白衣人,慢慢地,脸上嬉笑神色也收起来。
“你不觉得你最近很奇怪吗?”
西淮手抖,干脆将所有药粉都撒上去,针扎样刺痛瞬时从乳首传来,西淮赶紧拉上衣衫,却还是在疼痛下低喘声。
“西淮。”
银止川从屏风后走来,奇怪道:“你在这儿啊。”
西淮脸色发白,银止川却看着他,问:
“你怎?脸色很不好样子。”
少年垂着眼睑,从投在屏风上剪影看来,身形有些略微清瘦。
外头日光明亮简直刺眼,从室内乍然看过去时候,除片晃目白色光,几乎什也看不见。
在这样亮堂堂白昼退下衣衫,似乎令少年有些难堪,尤其是需要抹上药粉地方也是那难于启齿。
西淮手有点抖,方面是怕即将到来刺疼,另方也是难堪。
但是也不能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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