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说:“你夜里怕不怕黑?让人把鲛泪灯给你来过来点上罢?”
“不点。”
西淮稍显嫌弃地皱下眉头:“不是都说鲛泪灯是用鲛人体油做?点起来好像在屋子里烧尸体样。”
银止川被他这形容说笑起来,想说这传闻都是假,鲛泪灯只是鱼油而已。
但他没有说
“等不做梦,就搬回来陪你。”
银止川说。
“嗯。”
西淮点点头。
“身上还难受吗?”
银止川吃酸枣,酸得不行,就坏心地要让西淮也尝尝这酸。
西淮“嗯嗯”地蹙眉躲避着,却只留下声声闷闷轻哼。
他眼底倒映着蓝湛湛天,点儿云彩也没有。
西淮想,这真是多好日子啊。
什也不必想,什忧愁也没有。好似只是这个没有来处也不求归宿浮萍,无忧愁地飘着,遇到喜欢地方,便是场肆意无忌痛快。
“是你味药还是怎地?”
少年不满地嘟囔着,但是话这说,他却还是靠过去,让银止川在他额头往下,顺着眼窝鼻梁,直深深地啄到唇。
“你可不是味药?”
银止川轻轻说,“要不是你,早就自绝于世。……这人间,忒没有意思。”
亲起来,手脚自然也不可能老实。
当不用心。
老拿眼在西淮身上瞟来瞟去。
“你现在不让亲,回头你想亲还想不到。”
银止川说:“林昆已经进去,下个,不是楚渊就是……”
西淮:“……”
银止川又问:“回去洗下,泡泡脚。腰上热敷下。”
他手放在西淮腰间,意有所指地揉揉。
“知道。”
西淮轻轻说,略微推他下:“德行。”
“那走啊。”
……
“走。”
晚上,银止川与西淮站在房间门口。
这几天银止川夜里老发梦魇,做梦时会踢着或撞着西淮,就自己分出来睡。
他在西淮厢房隔壁收拾出来个小房间,走过去大概不到盏茶路程。这会儿告别,却还是依依不舍。
银止川按着西淮肩膀,捧着他脸颊,不轻不重地把他往地上推。
西淮抗拒阵儿,但自然也抵不过银止川力道。
半推半阻地,两个人就又滚到草丛里。
“你上午不是刚……”
少年瓮声瓮气地抱怨说,但很快,那很轻抱怨就被银止川吻上来唇堵住。
“你这个人。”
西淮轻轻地“啧”下,说:“怎这会拿捏人?”
“那也要看你愿意不愿意被拿捏嘛。”
银止川道:“只有心疼人才会被拿捏……西淮,你心疼心疼,已经十多个时辰没亲着你,给咬下。”
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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