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姐姐,来给你换班,你去休息休息。”
窗外有人声隐隐地说道。
西淮手指在被中无声地动
西淮不在乎银止川怎想,有没有误解他,但是他想从花辞树那里弄到解药。
只是留在镇国公府显然是弄不到解药,他得离开,才能去找花辞树。
这里是瞻园,他曾经待过半年地方。
西淮想,这可真是不幸中万幸。如果银止川真给他换园院,西淮或许就束手无策,但是在瞻园——西淮早在入住时候,就为自己留下过有朝日也许会用得上退路。没想到当初忧虑,却真有派上用场天。
西淮静静数着打更人梆子,他前几日观察过,每到三更,府里巡逻护院就会比平常多歇盏茶工夫。
他隐隐有种预感——他戒断红丸药瘾快要犯。
上次用上京药是什时候?
西淮已经有些记不清,隐约是在花辞树找来,要他向银止川下手那时候。
可是那距今已经过去很久。
西淮曾有意识地训练过自己戒断,但是还没有成功,他只能做到比别人熬得时间更久点而已。
时候也是很体贴人心。
你恨,不想见,那也不再在你面前讨嫌。
被仇人遗孤喜欢是很恶心吧?那也不再纠缠,令你徒增烦恼。
其实,如果开始就将你只当做个小倌,玩玩也好,不感兴趣放你直接出府也好,都不会出现今日这多忧愁。
说来说去,所有错误,都是不应当心悦你而已。
月亮寸寸地升起来,房间里窗户是开。
透过窗,西淮能看到外头衔着月亮枯枝,弯弯,婉约寂寥,很有意境。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本应当是约会好时候吧?他在心中想,无声地笑下。
“当——当——当——小心火烛——!”
以这多年来和这药打交道经验来看,他出现食欲不振下步,就是丧失理智,只想得到药物,为此,甚至做出些迷乱无法想象事情。
西淮不想在镇国公府,让银止川看到自己那副狼狈不堪模样。
……所以,他在计划场逃跑。
除不想让银止川看到自己那样毫无尊严幅模样,西淮想要离开,还有另个原因。
他几乎可以肯定让银止川中迷梦草人就是花辞树,只是不知道为什让银止川误以为是自己。
……
西淮躺在软榻上,平平地看着正上方床顶。
他呼吸很慢,四肢也不想动弹,整个人陷入种能量消耗很低,摄入食水也很少状态。
就像即将陷入沉睡之前那样。
他已经有五十多个时辰没有吃东西,倒不是西淮绝食或者想以此威胁银止川什,他只是单纯吃不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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