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杜权半晌没有听到声音，不由大怒，
脚踢过来：“哑巴
？有没有结果？说话！”
这脚居然落空。
曲沉舟忽然侧身躲过，不要命般跃而起，狠狠地将卜骨砸向潘赫
面门。
曲沉舟捏着手中卜骨，沉默地看着门槛内几双脚，然后慢慢抬眼，看到潘赫。
连卦言也与上世不同。
他记得那时候这位潘公公红光满面，有财有运，卦言是南下有金，绕行洛城。
可这次——鲸波起处，傍柳荫。
他卦言绝不会有错，只是想知道卦言中究竟在说什
，就只能以他有限所知猜测，所以就算是小时候卜卦，也只说，不解。
始沉默反抗。
吉卦出现次数极少，凶卦会激怒客人，免不为他招来顿毒打，更多时候，是来人没有任何大起大落，读不出卦言。
在主人开始习惯他卜卦走空之后，也只能无奈地接受沉默寡言他次次摇头。
杜权只当他没小时候灵气，卜不出卦，却不知他摇头除包括不知道，还包括拒答。
不光是不想再做杜权摇钱树，还有……就算他再不懂事，也知道有些事说出口，恐怕会惹来大祸。
更何况，面对潘赫，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卦言说出口。
这沉默目光看得潘赫身上有些发凉，他也不是第次去算命地方听个乐呵，居然也会这样不自在。
几个月前，他得机会，跟人凑船货物，想着大赚笔。最近正是临近归航日子，他直都等着消息呢。
为这点货，他这些日子见不少“半仙”，听不少好话，算是给自己找个安慰。
如今居然会在个小孩子沉默中，提心吊胆。
那些道貌岸然皮囊下，那些龌龊打算，那些见不得人伎俩。
就这样，阴差阳错地保他平安无事地活到十四岁，直到为潘赫卜卦。
可这点小把戏，骗得心扑在钱财上杜权，却瞒不过潘赫这样人。
旦潘赫多问上句“这摇头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等待他将是万劫不复。
杜权不知道他想这多，只催促着：“沉舟，愣着干什！卜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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