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砰地关上,只留下曲沉舟跪在地上,沉默地捧起手炉。
“很好奇,究竟是谁能招拢到像你这样人?”
“不放在身边做个谋士,反倒送到这边来,看起来你主人也不是什聪明人。”
“为什要救?难道活着,对你们才有更有利?”
“你们究竟是谁?究竟想做什?”
柳重明问题句接句,几乎不给人回答空隙,这是他愤怒,也是他疑惑,还有对从未遇见未知恐惧。
情!
“重明。”白石岩坐在旁,看他死死地咬着牙,连嘴唇也像是没血色,沉声叫句。
柳重明放缓呼吸,让自己平静下去:“恩怨分明,自然会赏你,也给你个机会,给解释下,这个是怎回事。”
他手扬,有什东西从袖中跌出来,咕噜噜地滚到曲沉舟身前。
那是只精美梅花形红铜鎏金手炉。
即使从这只小小手炉里窥视到鬼神,仍然有许多无法解释矛盾纠缠在脑中,他甚至想……在这掺杂不清矛盾中看到点透出天光缝隙。
在那缝隙里,他没有被欺骗,没有被背叛。
可空气中只有他余音在逐渐散去。
“身边可不敢留这尊大佛,”柳重明失去耐性:“给你晚上时间考虑,明天辰时,如果你还愿意继续装聋作哑,会让人帮你好好梳洗遍,送你上路。”
在宫中行走过人,谁都知道那会是怎样梳洗,滚水和铁刷会将人直刷到肠穿肚烂。
曲沉舟没有去捡,不用细看,他也知道这是哪只手炉,也知道柳重明这几天没有露面是去什。
他轻叹声,缓缓抬起头,直视着柳重明:“你在查?”
不用再多说什,只这四个字已经算是承认切。
“有胆识。”柳重明看着他平静眼睛,咬牙切齿。
“演好场苦肉计,费这大周折,落到手里,当真不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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