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在宫中,对外面这些花样并不熟悉。
若是从前,柳重明也不知,如今能出入这些局,也是拜曲沉舟所赐。
“最早是行院里惯例,给要开脸挂牌小倌妓子开个场,牵出来给人看,初夜价高者得。”
曲沉舟点头,杜权名下有春庆楼,他听说过这场面。
“行院里去人杂,有时会有粗鄙闹事者,这些世家子渐渐地就不乐意跟人竞价,觉得不够清雅,跌面子,便私下里自己攒局。”
曲沉舟看他眼:“让世子失望,他死得比早?”
“吃过他苦头?”
这次没有回答声音,他心中有点谱,若是皇子王孙,就算犯杀头大罪,也轮不到锦绣营动手。
排除这个可能,在宫里住,也只能是公公。可这样来,所有疑惑又变成解不开死结。
他心中叹口气,又问:“跟怀王也有仇?”
新坐起身,看看外面,人已经都走得没影:“廖广明抬头看?”
“嗯。这人不是那好惹,别说想打他主意,就算对他没动心思,他也能从话里琢磨出三分敌意,别看平时看着像大大咧咧,姑父都说,他有两下子。”
“裴霄能统领三部,自然有他本事,廖广明到底是他徒弟,若是草包,皇上也不会用他这久。”
“有没有把握?”
这句问得没头没脑,曲沉舟却明白他意思。
“因为买主都算是有身份,出得起好价格,之后哪家有出挑清倌儿,都先送来这边给人挑。”
“真有发现特别出色,就会呼朋唤友攒个局,喝酒赏色,互相竞价。”
“江行之人缘好,眼光好,所以他局,许多人都争着想去。”
“世子去过吗?”曲沉舟问:“有看中喜欢吗?”
“怎?”柳重明挑
曲沉舟又习惯性露出人畜无害微笑:“实不相瞒,跟有仇人,光是有头有脸,怕是就能从宫城直排过西江。”
西江是隔开大虞江南江北分界线,柳重明估计下这个距离,诚心赞赏道:“有本事。”
曲沉舟谦逊道:“过奖。”
“然后呢?”柳重明问回正题:“今天结果?”
“惭愧,”起初是没能见到江行之,之后又神情恍惚片刻,遗憾地错过这两个重要人卜卦,不等柳重明说什,曲沉舟却问:“见先前有出来人桃花运满,不知他们攒是什局?”
“不清楚。锦绣营位子如果是那好拿下来,也不至于考虑那久。主要取决于世子。”
“?为什?”
“取决于世子有没有诚心好好演。”
柳重明说不出话来——这人可真讨厌,这是提前打算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他压着火气,冷笑声问:“怎?之前栽在廖广明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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