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以为自己已经尽全力,又有石岩在旁鞭策,可当真见到比他更拼命人,竟时不知道该奋力追赶上去,还是轻轻拉住对方,说——别慌。
而且曲沉舟这情况总像是哪里不太对,不知道该说太刚硬,还是太脆,他总有种感觉,这看似钢筋铁骨人,下刻就会散落成尘土。
药瓶在桌子上,他拿不到,便又试次把人轻轻放在床上,这次曲沉舟没有再不安地瑟缩。
可他起身时,却见几根纤细手指攥着他衣衫,人还没有清醒。
他看半晌,到底还是没忍心把那几根手指扯开,重新坐回床上盯着纱笼床柱出神半天,忽然意识到,他好像从没对谁这耐心过。
要不怎说本子都是杜撰呢,小狐狸才不会哭得那惨,软语求饶什,根本不可能。
柳重明低头看着怀里人,舔舔嘴唇,轻咳声。
不过也说不定。
白石岩见他脸皮红得像火烧云,光从那双满是春情眼,就明晃晃地看到脑子里在演什大戏。
“重明,你……”他手指在面前两人间比划,结结巴巴问:“你……你和他不会是……”
叫人去准备。”
府医瞄眼他怀里凌乱衣衫,捋胡须,取药出来,继续说下去。
“讳疾忌医总是不好,等小曲哥醒,让他自己上药吧,天气炎热,撕裂伤口总是被捂着,不易愈合,最近还是莫着下衫为好。”
柳重明觉得好累。
直到府医离去,白石岩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怎回事……秦大夫是不是什地方想错?”
曲沉舟微微蜷缩着身体,就贴在他腿边上睡,靠得很紧,若是再有条毛茸茸大
“都说是误会!”柳重明又羞又恼:“在外说法本来就是这样,误会能怎样?”
“……”白石岩时语塞,呆滞半晌:“不行,得去跟秦大夫解释解释。”
柳重明想告诉他,以自己经验来看,这事越抹越黑,解释根本屁用没有,可白石岩转眼没身影。
房门关上,屋里安静下来。
知道曲沉舟只是太过劳累,柳重明心落地,可现在细想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柳重明脸过来人沧桑模样,有气无力地答他:“你说呢?”
白石岩到底也是世家子,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些场面,不由倒吸口凉气:“他妈……什也没做啊!”
柳重明身心疲惫,这算什,远不如他当初被人传各种话本子香艳刺激,小场面。
说句良心话,本子写得真不错,供不应求,他起初脸皮薄,对这些东西恨得要命,看也不看眼,现在肠子都悔青。
下手太晚,还有两套没收集全,搞得他到半夜就忍不住琢磨,缺几本里,他又把小狐狸按倒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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